刀,是见血封喉…”他唇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还是…见了旧主,就软了骨头?”
星辉酒店顶层的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流泻而下,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粉。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香槟气泡交织的奢靡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名利场最光鲜亮丽的舞台。
我挽着陆沉渊的手臂,踏入这片喧嚣的瞬间,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惊讶、探究、难以置信、还有赤裸裸的鄙夷和嘲弄,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
我身上是一条陆沉渊让人送来的礼服裙。
并非张扬的款式,而是极其简约的哑光黑色绸缎,深V领口,后背开得极低,线条流畅地包裹着身体,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唯一的亮点是颈间一条设计极其简约的铂金细链,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水滴形的深蓝色钻石——海洋之心(Ocean Dream),陆沉渊母亲生前的遗物,从未在公开场合佩戴过。
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宣告。
这身打扮,与我之前作为顾承泽未婚妻时偏爱的甜美公主风截然不同。
极致的黑,衬得我肌肤胜雪,也勾勒出一种冷冽、神秘、甚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颈间那颗价值连城的蓝钻,则像一道冰冷锐利的寒芒,刺破了所有虚浮的光影。
挽着陆沉渊手臂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高级西装的布料,能感受到其下蕴含的力量和…冰冷的温度。
他步履从容,对周遭那些聚焦的视线和瞬间低下去的嗡嗡议论声恍若未闻,仿佛行走在无人之境。
只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而内敛的压迫感,如同无形的屏障,将那些窥探和恶意隔绝在外。
“陆先生!
真是稀客!”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堆着满脸谄媚的笑容迎上来,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我脸上和颈间的蓝钻上扫视。
陆沉渊只是极其冷淡地略一颔首,脚步并未停留。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尴尬地站在原地。
“那是…沈清欢?
她怎么会跟陆先生在一起?”
“我的天!
她脖子上戴的…是‘海洋之心’?!
陆家那位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