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死寂。
只余自己粗重呼吸,和她压抑细微的吸气声。
仿佛一世纪之久,顾晓茜声音才再次响起,冰冷淬寒,字字带棱角砸来: “告诉你?
告诉你有何用?
徐一城,你能替我解决什么?
让刁难客户消失?
让甩锅经理良心发现?
还是让我妈别一天三个电话催婚?”
声音激动发抖:“是!
我辞职了!
被逼走的!
工作失误?
呵…那点失误算个屁!
他们看我好欺负!
没背景!
我认栽!
行了吧!”
猛吸一口气,声音带浓重鼻音,强忍委屈愤怒:“告诉你?
除了让你烦,还能怎样?
徐一城,我的事,自己扛!
用不着你操心!”
“顾晓茜!
我不是这意思…”徐一城急欲解释。
“嘟嘟嘟——” 回应他的,只剩冰冷急促忙音。
徐一城握手机僵立。
茶水间窗缝灌入冷风,透心凉。
耳边回响那句尖锐的“用不着你操心!”。
他烦躁耙头发,一拳狠狠砸向旁边墙壁,指关节钝痛。
本意是关心,想知她发生什么,想分担。
可说出口的,却成质问指责。
那些憋在心里的话——担心被骗,担心受委屈,担心她扛不住……一句未能好好出口,反成伤人利刃。
她定更气。
徐一城懊恼闭眼。
辞职大事,她独自承受,甚至被戳穿前仍在隐瞒。
而他,未能成依靠,反以最糟方式将她推远。
接下来日子,徐一城陷更深郁闷不解。
他尝试发信息道歉,解释只是担心。
石沉大海。
他打电话,无一例外被挂断。
她彻底关闭所有向他敞开的门,消失得比醉酒后更彻底。
徐一城首次清晰感受无力感。
他站紧闭门前,明知她在内,或正历艰难,却连敲门机会也无。
那份想靠近、想分担的心,被冰冷回避与尖锐话语挡回,淤积胸口,闷得发慌。
他不再尝试联系。
上班下班,处理工作,同事聚餐,一切如常。
只是偶在深夜,或路过那栋熟悉写字楼时,心口传来清晰沉闷钝痛。
他不知她在哪,在做什么,是否找到新工作,是否还为不公离职难过。
她如投入心湖的石子,激涟漪后彻底沉底,留他独对圈圈扩散的失落波纹。
6、徐一城的生活陷入焦灼平静。
表面按部就班,内心却似文火慢烤。
顾晓茜的彻底消失,如巨石压胸。
他不再主动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