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藐视国法!”
“更有甚者!”
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陈砚舟三年来,巧立名目,骗走、强取、侵吞民妇嫁妆共计白银一万八千七百余两!
证据确凿,账册、人证、物证俱全,已由民妇之父沈崇山呈递京兆府!
民妇恳请陛下,依律严惩此等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
“同时,” 我重重叩首,额头触及冰凉的金砖,声音斩钉截铁,“求陛下判民妇与陈砚舟和离!
他陈砚舟所侵占民妇之嫁妆,必须一文不少,原物归还!
他陈府上下,凡用民妇嫁妆购置之物,一针一线,皆需清算!
民妇要他陈砚舟——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大殿之上!
群臣震动,连御座上的皇帝,冕旒后的目光似乎都凝了一瞬。
“沈月凝!
你血口喷人!
你不得好死!”
陈砚舟彻底疯了,赤红着双眼,竟不顾殿前失仪,猛地朝我扑来,状若癫狂!
“放肆!”
“护驾!”
殿前侍卫厉喝,瞬间上前。
然而,比侍卫动作更快的,是一道冷冽如冰、裹挟着无边怒意的声音:“陈砚舟!
御前逞凶,你是要造反吗?!”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伐之气,瞬间冻住了陈砚舟的动作,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武将班列中,一人排众而出。
正是那日在琼林宴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镇北将军裴铮!
他并未看我,一双鹰隼般的厉眸死死锁住僵住的陈砚舟,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
他对着御座方向,单膝点地,拱手,声音沉肃如金铁交鸣:“陛下!
陈砚舟御前失仪,咆哮君前,形同谋逆!
臣请旨,即刻将此獠拿下!
其所犯罪行,证据确凿,请陛下圣心独断,严惩不贷,以正纲常,以儆效尤!”
裴铮的请命,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陈砚舟。
皇帝沉默片刻,那冕旒后的目光在裴铮身上停留一瞬,又扫过状若疯魔的陈砚舟和抖如筛糠的沈云裳,最终落在我高举的婚书上。
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陈砚舟停妻再娶,侵吞嫁妆,御前失仪,数罪并罚。
着革去功名,削职为民!
所侵吞沈氏嫁妆,着京兆府会同户部,限期三日,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