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配不上星尘。”
停车场监控屏的光映着陆逸辰绷紧的下颌。
画面里陆老爷子银白的头发在警车顶灯下像枯败的芦苇。
“刹车油检测报告出来了。”
我点开手机,鉴定书最后一行“大剂量抗凝血剂成分”标红放大,如溅血,“这剂量,撞上桥墩会直接炸开腹腔。”
陆逸辰突然抓住我右手按在自己腰后。
纱布粗糙的纤维下,那道缝合的刀疤随呼吸起伏。
“林晓晴的刀没捅准。”
他齿缝里渗着寒气,“老爷子买通的护士,把术前止血药换成了凝血阻滞剂。”
掌心下未愈的伤疤突突跳动,如困兽撞击牢笼,“那一刀下去流的血…够染红半条婚纱拖尾了。”
我垂目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
戒圈边沿嵌着星尘装置崩裂的蓝色玻璃碴,碎面上映出我冰冷的手指——在亿万流量镜头前,缓缓拔出袖口内袋的反光裁衣刀。
“咔哒”一声轻响,开了刃的刀片从黑玛瑙刀柄弹出,冷光横亘在陆逸辰淌血的纱布与老爷子押送的警车间。
“星星脏了可以再造——”染血的刀尖被强硬按进陆逸辰攥成拳的指缝。
冰凉的金属硌着两人掌心的血痂,伤口挤压的刺痛直冲颅顶,“人渣碎了就该进焚化炉!”
血珠顺着相贴的拳峰滚落,在星空卫衣的银河刺绣间蜿蜒成血色小径。
摄像机疯狂变焦的手抖画面里,两人紧握的拳缝渗出黏腻暗红。
陆氏股权交割晚宴设在浦东美术馆顶层。
落地窗外是重新点亮的外滩灯火,窗内是巨型液晶屏上滚动的金融新闻标题——《陆氏嫡系陆逸辰永久剥离陆氏集团,创立“星尘资本”》。
闪光灯追逐中,我托着香槟杯走向阳台。
夜风卷起月白礼服的星纱裙摆,后腰处薄纱下的肌肤黏着冰凉。
陆逸辰悄无声息贴上来时,右手猛地扯开我后背蝴蝶结系带!
“嘶拉——”薄纱撕裂声湮没在厅内交响乐里。
他染着雪松香的唇抵住我后颈新鲜缝合的疤痕:“疼么?”
那道疤是上周法庭宣判时,陆老爷子当庭泼出的硫酸留下的。
此刻疤痕上覆盖着刚结痂的皮肤移植片,像落在银河系边缘的新月陨石坑。
“不如你腰后那刀深。”
我反手抓住他伸向疤痕的指尖按在阳台雕花铁栏。
栏杆外黄浦江倒映着陆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