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碎光映亮他掰开我掌心的动作——泥血斑驳的掌纹里,静静躺着半枚被斧刃劈开的青金石袖扣。
“赔你的。”
他将劈裂的袖扣按进我血肉模糊的掌心,带血齿尖咬开自己衬衫袖口,扯下另半粒完好的袖扣塞过来。
两半残扣在掌心相撞,切口严丝合缝地扣成一颗完整的星。
雨幕外的陆氏顶层爆出火光时,他染血的唇擦过我耳际:“现在能给我补袖口了么?
裁缝小姐。”
(特写:两只交叠的手攥紧染血星芒,背后燃烧的陆氏大厦将暴雨映成金红色天幕)青铜钉刺破掌心的闷响被暴雨砸进泥地。
陆逸辰身体剧震着弓起腰背,喉间滚出半声被生生掐断的嘶吼。
血顺着钉尾滴落在遗嘱文件“离婚”条款的打印字上,晕开一朵暗红的锈斑。
管家端来的雕花银盘当啷落地。
我沾着血的手指翻过遗嘱末页的股权结构图,指尖在核心控股公司名称上剐出血痕——“辰夕资本”。
“陆震岳用林晓晴的血肉养肥了自己的棺材本?”
铜钉在陆逸辰掌心随我的冷笑震动,新鲜的血浆涌出来,烫得股权书纸页蜷曲。
他突然伸出未受伤的左手,五指如铁钳掐住林律师后颈!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狠狠惯在灵台边缘,脸砸在铜香炉的冷灰里。
“念。”
陆逸辰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锈,血珠子顺着钉尖滴进林律师头发里,“念最后一行附加条款!”
林律师的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颤抖的手指抹开蒙灰的镜片:“若…若受益人损害遗嘱原件…”读到这里猛地抬头,瞳孔里映出我正撕向遗嘱封面的手指——“则全部遗产转入星辰基金会……”嗤啦!
鎏金封面在我掌心裂成两半。
陆逸辰几乎同时松开林律师,沾血的左手抓过灵台上烧纸钱的火盆。
烧得赤红的黄铜火盆被他踹到中央,跳动的火舌瞬间舔上漫天飞舞的遗嘱碎片!
“陆逸辰你疯了!”
轮椅上的陆老爷子爆吼,挣扎着想扑灭火团。
陆逸辰却将淌血的右手直接按进滚烫炭灰!
焦皮味在雨腥里弥散,他从灰烬中抓出把滚烫的余烬,扬手朝老爷子脸上砸去:“烧干净了,爷爷!”
煤渣在老爷子脸上烫出红痕,纷纷滚落在黑缎寿衣上。
林律师突然爬起来举起手机狂喊:“已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