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窜上了林晚的脑门。
这种欺软怕硬的烂事,她在这鱼龙混杂的夜市里见得太多。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仗着人多势众欺负落单的怂包。
“喂!”
林晚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骤然划破那片区域的喧嚣。
她几步就冲了过去,手里还攥着那两瓶冰啤。
没等那几个混混完全反应过来,她右臂猛地抡圆了,带着一股子狠劲,“砰!”
一声闷响,冰凉的啤酒瓶结结实实砸在那个青皮混混的后脑勺上!
瓶身没碎,但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混混“嗷”一嗓子,捂着脑袋往前一个趔趄。
冰凉的酒液混着泡沫,顺着他粗短的脖子流进衣领里。
“操!
哪来的臭娘们!”
其他几个混混又惊又怒,瞬间炸了锅,凶狠的目光齐刷刷盯在林晚身上。
林晚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将那个被打懵的青皮混混一把推开,像拎小鸡仔似的,顺手就把那个穿着湿透白衬衫的年轻人扯到了自己身后。
她握着剩下那个完好啤酒瓶的瓶颈,瓶口碎裂的尖刺参差地对着那几个混混,眼神凶狠得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豹子。
“在老张的地盘撒野?”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混迹底层磨砺出的、不容置疑的狠戾,“想进局子里醒醒酒是吧?
报警电话我可熟得很!”
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个混混,没有一丝惧意,只有赤裸裸的警告和厌恶。
雨棚顶漏下的水滴,一滴、两滴,砸在她脚边的水洼里,溅起小小的浑浊水花。
对峙只持续了几秒,那几个混混大概是被她这股不要命的架势和提到“老张”的名头镇住了,骂骂咧咧了几句“算你狠”、“走着瞧”,扶起还在龇牙咧嘴的青皮,狼狈地挤开人群溜了。
人群嗡嗡议论着,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嘈杂。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污浊。
林晚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一点。
她随手把那个砸瘪了的啤酒瓶扔进旁边的泔水桶里,发出“哐啷”一声响。
转过身,看向被她护在身后的“战利品”。
近距离看,这个年轻人确实很干净,或者说,是种和这油腻夜市格格不入的干净。
白衬衫虽然湿透了,皱巴巴贴在身上,沾了点泥水,但布料一看就不便宜。
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