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被隔绝在外,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手机。”
江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僵硬地转过身,不敢看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我那屏幕碎裂的手机,递过来。
指尖短暂地相触,带着一种灼人的电流感。
“明天,”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早上六点,食堂门口。”
我愕然抬头,撞进他帽檐阴影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那里不再有医务室里的汹涌波涛,却沉淀着一种更沉、更不容置疑的东西。
“我不……”拒绝的话还没出口。
“敢迟到,”他打断我,微微倾身,属于他的气息再次强势地笼罩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的警告,“或者不吃早餐,”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加练翻倍。”
说完,他不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利落地转身,墨绿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刺目的阳光里,留下我一个人在门厅的阴影里,攥着碎裂的手机,心跳如雷。
4第二天清晨五点五十,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空气带着夜露的微凉。
食堂门口空旷冷清,只有零星几个早起的工作人员。
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踌躇地站在角落里等他。
想到昨晚那条半夜突然出现在屏幕上的简短信息:敢不来试试,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六点整,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晨光熹微的尽头。
江燃踏着晨曦走来,步伐沉稳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精准。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微凉的晨风。
“吃。”
一个字,简单直接,把保温桶塞进我手里。
沉甸甸的,带着温热。
打开盖子,一股浓郁诱人的皮蛋瘦肉粥香气扑面而来,还配着两个小巧的水煮蛋。
我愣住了,抬头看他。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帽檐压得低低的,下颌线绷紧。
“这是?”
“炊事班老乡开的小灶。”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以后每天六点,来这里。
在食堂吃完,归队训练。”
语气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接下来的军训日,成了冰与火的交织。
操场上,烈日下,他是最严厉的“江阎王”。
军姿、正步、队列……要求苛刻到令人发指。
我的任何一点细微错误都逃不过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