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堂,神神叨叨的。
这次要去哪儿,几天回来。”
钱国昌看着儿子,眼神复杂,有不舍,有愧疚,也有一丝……期望。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物件,递给钱嘉良:“嘉良,这个你拿着,贴身放好,无论如何,不要离身。”
钱嘉良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枚用朱砂画满了符咒的桃木牌,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钱国昌仿照师傅当年为他制作的护身符,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和祝福。
“爸,你……”钱嘉良看着父亲从未有过的郑重神色,心中突然有些发慌。
“爸有点事,可能……要去很久。”
钱国昌声音有些沙哑,“铺子里的东西,你和你妈商量着处理。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记得每年清明,给我和你爷爷、太爷爷烧些纸钱。”
“爸,你胡说什么呢!”
钱嘉良急了,“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很危险吗?”
钱国昌只是摇了摇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照顾好你妈。”
送走妻儿,扎彩铺内只剩下钱国昌一人。
他来到神龛前,恭恭敬敬地为槐运方和冯召的牌位上了三炷清香。
“太师父,师傅,弟子不孝,未能将扎彩一门发扬光大,如今祸乱当头,弟子只能以这残躯,尽一份绵薄之力。
若此去不回,还望两位先师在天有灵,保佑我妻儿平安。”
他深深一拜,而后转身,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从床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箱,里面是他这些年来积攒的,也是铺子里仅存的最好的材料——百年陈的韧皮纸,上等的紫竹篾,珍藏的矿物颜料,以及一小瓶用数种阳性药材浸泡过的公鸡血。
他要为自己,扎制一副最后的“行头”。
夜,深沉如铁。
旧棉纺厂废弃的厂区,在惨白的月光下,像一头匍匐的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森与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钱国昌孤身一人,缓步走入厂区深处。
他手中紧握着那枚,裂纹又扩大了几分的虎头腰牌。
腰牌上的虎头,仿佛活了过来,双目圆睁,透着嗜血的凶光。
他来到一座最为高大也最为破败的厂房前。
这里,便是那些游魂所指的,阴气最盛之地。
厂房的铁门早已锈蚀不堪,虚掩着,门缝中透出比周围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