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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
电话里还在说着什么“肇事逃逸”、“失血过多”、“正在抢救”,但那些字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只有一种灭顶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怎么冲出那间弥漫着馊臭和虚拟硝烟味道的出租屋的。
深秋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我浑身滚烫的恐惧。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路边,对着空寂的街道徒劳地挥舞着手臂,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嘶哑的呼喊。
时间一分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像是从地狱的缝隙里钻出来,停在我面前。
“市二医院!
快!
求你快!”
我拉开车门扑进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我惨无人色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睛,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二话没说,猛地一踩油门。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窗外的路灯和霓虹连成一片模糊流动的光带,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个清晰的月牙形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旋转:哥……你不能有事!
你不能有事!
冲进市二医院急诊大厅,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刺眼的顶灯下,人群混乱地涌动。
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声音嘶哑地吼着:“赵磊!
车祸送来的赵磊在哪?!”
护士被我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匆忙指了指走廊尽头亮着“手术中”红灯的方向。
我拔腿就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手术室门口冰冷的蓝色塑料长椅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沾满泥污和暗红色血迹的黑色旧皮夹,正低头翻看着什么。
“赵磊……他怎么样?!”
我冲到他面前,声音抖得厉害。
交警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还在抢救,情况很危险。”
他顿了顿,把那个皮夹递到我面前,“这是伤者身上的。
你是他弟弟?”
我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皮夹。
它冰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粘腻感。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