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香气的干燥空间。
“上车。”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不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提议,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至少,先把衣服烘干,喝杯热的。
其他的,等雨停了再说。”
他侧过身,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内温暖干燥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味道,扑面而来,像一个无声的、极具诱惑力的邀请。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了一侧的肩膀,看着他镜片后那双平静无波却又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再看看自己湿透的、不停滴水的狼狈模样。
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空了。
疲惫、寒冷、无处可去的绝望,彻底击垮了我。
算了。
还能更糟吗?
我沉默地,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弯下腰,钻进了那温暖的车厢里。
车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嘈杂、充满背叛的世界。
冷砚舟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
引擎重新启动,发出低沉平稳的轰鸣。
车子平稳地驶入雨幕。
我蜷缩在宽大舒适的后座,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吹在身上,却反而让我觉得更冷。
车窗外的城市在雨水的冲刷下扭曲变形,霓虹灯光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的色彩,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紧紧抱着自己湿冷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皮肤里,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眼睛干涩得发疼,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脑子里只剩下那刺耳的碎裂声,和墙壁上纠缠的影子,一遍遍回放。
冷砚舟专注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线,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他没有试图跟我搭话,车内只有雨刮器单调的、有节奏的刮擦声,以及暖气低沉的送风声。
这沉默的、狭小的空间,反而给了我一丝喘息的余地。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安保森严的高档小区,穿过静谧的、被精心打理过的绿化带,停在一栋线条简洁现代的高层公寓楼下。
冷砚舟下车,再次撑开那把大伞,替我拉开车门。
“到了。”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遥远。
我麻木地跟着他走进电梯,看着光滑如镜的电梯壁映出自己苍白失魂的脸和一身狼狈。
电梯无声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最终,“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