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拍打房门只会换来手掌的疼痛。
渐渐地,她不再哭喊,不再挣扎,只是蜷缩在床角,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她开始出现幻觉,仿佛能听到奶奶的呼唤,能看到以前和朋友们一起开心的样子。
但每当幻觉消失,面对的依旧是冰冷的墙壁和无尽的黑暗,她的心就会被更深的痛苦和绝望填满。
她不知道自己在阁楼里待了多久,一天?
一周?
一个月?
时间在她这里失去了意义。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也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天,阁楼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射进来,让阮清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墨沉峰。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想清楚了吗?
阮清漪缓缓睁开眼,适应了光线。
她看着墨沉峰,眼神呆滞,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还要不要离开我。
墨沉峰的声音依旧冰冷,但眼神深处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阮清漪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她轻轻笑了,笑声嘶哑而空洞。
我能去哪里呢?
她喃喃地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呢?
墨沉峰的手猛地收紧,捏得她下巴生疼。
你知道就好。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跟我出去。
阮清漪没有动,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墨沉峰皱了皱眉,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阮清漪的身体很轻,像一片羽毛,在他怀里毫无生气。
他抱着她,走出阁楼,走下楼梯,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卧室。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吩咐佣人送来热水和食物。
阮清漪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佣人给她擦拭身体,喂她吃东西。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墨沉峰坐在床边,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慌乱和后悔?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想要的,是那个虽然恨他、怕他,但至少还有着鲜活生命力的阮清漪,而不是眼前这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清漪,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对不起。
阮清漪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
墨沉峰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