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窝棚,装模作样地从破包袱里摸索(其实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小竹筒,里面装着稀释了数倍的泉水,只带一丝微弱的生机气息)。
又去外面拔了几株最常见的、清热解毒的野草(做个样子)。
回到赵家窝棚,我把野草捣烂,挤出一点绿色的汁液,混进竹筒的泉水里,搅了搅。
然后对赵寡妇说:“赵婶儿,扶起栓子,把这个一点点喂他喝下去。
慢点,别呛着。”
赵寡妇依言照做。
栓子烧得迷迷糊糊,勉强喝了几口。
那点混合液下肚没多久,他急促的呼吸似乎平缓了一些,紧皱的小眉头也松开了点。
“有效!
好像有效!”
赵寡妇惊喜地低呼。
“别急,赵婶儿,” 我按住她,“一次不能多喝。
你守着栓子,隔半个时辰,再喂他喝一小口这个水。”
我把竹筒递给她,“就喂这个水,草汁不用加了。
省着点,够喂几次的。”
这竹筒里的水,是我特意准备的“弱效版”泉水,稀释了很多倍,主要作用是温和补充元气,激发身体本身的抵抗力。
能不能扛过去,还得看栓子自己。
赵寡妇千恩万谢地接过去。
接下来的半天,我表面平静,内心煎熬。
隔一段时间就过去看看。
栓子的高烧竟然真的在慢慢退!
虽然还在腹泻,但精神头明显好了些,能睁开眼睛虚弱地喊“娘”了。
“神了!
初禾丫头,你的方子真神了!”
赵寡妇激动得语无伦次,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她以为是那几株野草的功劳。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死气沉沉的安置区里悄然传开。
“听说了吗?
西头柳家丫头会治病!”
“真的假的?
赵寡妇家的栓子,眼看着不行了,被她几把草给救回来了!”
“好像是她家祖传的土方子……”很快,开始有人偷偷摸摸地来找我。
大多是抱着孩子的妇人,或者家里有老人病倒的。
症状多是腹泻、发热、长疮这些安置区的常见病。
我知道不能再“大方”了。
空间泉水虽然神奇,但数量有限(我严格控制着产出,每天只取一小竹筒),效果太好也容易惹祸。
我给自己定下了规矩:第一,只治小病,像栓子那种急症且熟悉的才酌情出手,生死攸关的大病或者症状不明的,一律推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