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问题蹦出。
那清脆声响在这压抑氛围里,却似针尖扎心。
小晴窝在我肩头,脑袋随着车身晃动,她懵懂未觉,可我却被紧张与不安裹挟,心似乱麻,在这悲喜交织中,愈发喘不过气。
终于车子驶进了老宅的院子,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老宅是典型的海南传统民居,青灰色的砖墙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斑驳,屋顶的瓦片上长满了青苔,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院子的角落里,几株高大的椰子树挺立着,宽大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
院子中央摆放着几张竹椅,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旧报纸和茶杯,显得有些凌乱。
堂屋的门敞开着,像是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得无力合上。
阳光从门外斜斜地洒进来,却无法驱散屋内的阴霾。
灵堂正中央,爷爷的遗像被庄重地悬挂起来。
照片中的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坚定,那双深陷的眼睛仿佛穿越了生死的界限,直直地望向我们,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微微抿着嘴,嘴角的线条刚毅而严肃,似乎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在用那种熟悉的方式,向我们传递着他的坚持和期望。
灵堂四周摆满了花圈和挽联,白色的纸条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低声哭泣。
香烛的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堂屋里,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家族的人零零散散地站在堂屋和院子里,偶尔也有村民走进来,他们的脚步很轻,却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不时朝我们这边看一眼,又低声交谈着,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
海南的阳光透过堂屋敞开的门洒进来,照在那些花圈和挽联上,亮得刺眼。
这片土地,有无尽的碧海蓝天,灿烂的阳光,却也藏着让人头疼的矛盾。
爷爷一辈子在这片土地上打拼,他的观念也跟这片土地一样,老得掉牙,又顽固得很。
他总说,家族的未来得靠男孩,香火得靠男孩来续,好像女孩们就是多余的。
这种老思想,就像个看不见的锁,死死地卡在我们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蓝悦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轻声了一句,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