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打破了房间内毁灭的余韵。
“林小姐?
您…您还好吗?”
是管家陈伯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窥探。
我猛地转身,胸腔因刚才的爆发而剧烈起伏,眼神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门板,钉在外面的人身上。
门外短暂地沉默了一瞬,管家陈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大事不妙”的急促:“林小姐,顾先生…顾先生回来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语气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为难和一丝看好戏的隐晦,“苏…苏小姐也一起…苏小姐她…情绪不太好…”苏软软。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刚刚沸腾的血液里。
前世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现:她依偎在顾西城怀里,梨花带雨地控诉我的“恶毒”;顾西城冷着脸,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所有过错推到我头上;每一次她的“委屈”,都成为我迈向深渊的又一级台阶…呵。
情绪不好?
哭哭啼啼?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嘲讽感从心底升起,瞬间浇灭了所有残存的、属于过去的软弱和愤怒。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踏入这精心布置的陷阱半步!
目光扫过房间角落里那个巨大的路易威登行李箱,崭新的标签还挂在拉链上。
那是“我”昨天刚买回来,兴高采烈地收拾好,打算今天缠着顾西城去海岛度假的。
真是讽刺。
我不再犹豫,大步走过去。
手指异常稳定,拉开衣柜门,里面挂满了价值不菲的衣裙,大多是顾西城“赏赐”的,带着他审美的冰冷印记。
我视若无睹,目光精准地投向最里面——几件简单的、我自己买的、标签都还没拆的T恤和牛仔裤。
粗暴地将它们扯出来,团成一团,狠狠塞进那个崭新的行李箱里。
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狂放。
什么昂贵礼服,什么珠宝首饰,通通都是垃圾!
都是前世那个愚蠢的林晚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拉开梳妆台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丝绒小袋。
我抓起它,指尖能感觉到里面硬物的轮廓——一枚小巧的银色U盘。
这是前天,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宏远,在顾西城书房外走廊的阴影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