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频洲的帮忙,两个小时就干完了一下午的活。
白频洲问吴婶能不能让我陪他出去一趟,吴婶很好说话,开玩笑说,“活儿都干完了,婶子这里又不是计时的,是计件的,快走吧,大过年的出去玩玩。”
清水镇有条清水河,跨越了烟市半个地区,小时候的夏天这里会发洪水,冬天表面结一层冰,后来镇上来了一帮淘金的,把河道挖的东一个沟西一个土堆儿的,清水河便断流了。
我跟白频洲来到上游的位置,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小水窝,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找冰厚的滑着玩。
“江千帆,你来实验班吧,跟我一起考燕京的大学。”
我试探冰面的脚蓦的收回,“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瑶瑶。
“还能为什么?
瑶瑶那成绩能来实验班?”
这倒是,我期末考试进了班级前两百名,明年开学如果重新划分班级,很有希望划分到实验班去。
“行,反正我也不知道要考哪里的大学。”
小地方的孩子眼界并不开阔,有点见识的父母会托人问考哪里的大学,普通人家一般都会根据分数选本地就近的大学。
哪个专业就业吃香、哪个专业未来有潜力,大部分村镇的父母和孩子都不懂。
我确实一直没有方向,认识白频洲之前觉得能考上本地哪所大学就去哪所大学,认识白频洲之后,我才有了努力的目标和方向,就算他不说,我也是想去燕京的。
白频洲上午跟我一起写作业,下午陪我穿串,晚上我俩蹬着自行车到处玩,也是那个寒假我才知道周围有那么多漂亮的地方。
我们骑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清水镇上面的镇,这个镇叫荷叶镇,比清水镇大得多,有大市集,除夕那天有灯会。
往常我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从来没出过镇,小时候周末还跟几个发小一起玩扑克牌、溜溜球,上了高中后大家都忙于学习,很少聚在一起了。
白频洲的到来,仿佛往我贫瘠的生命里画了一道亮色,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只有灰色、贫穷、争吵和小孩子的力不从心。
一晃眼,半个寒假便过去了,除夕夜,我跟爸妈守在家里看春晚,时不时就能听到妈妈的咳嗽声,她的病一到冬天就格外严重,上个月刚住了半个月的院,稍微好些就回家了。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