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见我安全无虞才离开,后面的接触就没那么近了,这大概是一种互动形式。
“你没事吧?”
白频洲的声音贴着我耳边响起,还能感觉到他说话呼出来的热气。
冬天的衣服厚,不像夏天在操场上那次,贴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处轮廓。
我竟有些失望的起身,跟他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在心里笑话自己臭不要脸。
九点半的时候白频洲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虽然他走开几步但我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大概是在催他回家。
挂了电话回来以后,白频洲的脸色很不对,我不敢问,只拼命的自说自话着“路边的舞狮子真好看”,“大鼓声音比小鼓好听”。
我很害怕别人不高兴,不知道这是不是与父母经常吵架有关。
每次他们一吵架,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想哄妈妈开心的时候,就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转移妈妈的注意力,试图让她开心。
然而这招在妈妈那里没什么作用,在白频洲这里也没什么作用。
“千帆,咱们回去吧,我妈有点着急了。”
“好呀,”我作出一副一点都不扫兴的模样,“正好我有点冷,手都要冻僵了,你看通红。”
我把手给他看,通红的十根胖鸡爪看着有些搞笑,我是易水肿体质,手垂着控太长时间也会肿,看着像十根胡萝卜。
白频洲果然被逗笑了,我们骑着自行车回家一路上白频洲的电话每十分钟响一次每十分钟响一次,一直到十点钟的时候白频洲接了电话发了句脾气,“我已经在路上了,能不能不要再催了!”
那边电话再也没有响过。
送白频洲到家门口,他的父母都坐在客厅,看样子是在吵架,里面隐隐透出来一些内容,“要不是你没本事,儿子至于到这么一个破地方高考吗?”
“今年你必须去,人家都去你为什么不去?
这时候要尊严有什么用?
人家都送就你不送,你还能升官?
你不升官明年的落户名单也不会有你!”
白频洲搭在门上的手一顿,我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胳膊,“河边有放烟火的,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们吵的这么激烈,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
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我一直以为白频洲人生圆满幸福,没想到他们家里也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