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被丧尸钉在广告牌上。
闺蜜捧着我的脸流泪:以棠,你空间玉佩给陈锋吧,他需要物资活下去。
男友扯走染血的玉佩:别怪我们,末世死个把人很正常。
再睁眼我回到末世前三个月。
疯狂囤货时,黑伞下的男人忽然开口:重生者?
后来他徒手撕碎丧尸王,却把热牛奶塞进我手里。
林以棠,这次换我替你挡末世。
1冰冷的雨水,像裹着冰碴的钢针。
狠狠扎进每一寸裸露的皮肤,又顺着湿透的衣料,贪婪地汲取着身体里最后一点微薄的热气。
林以棠动弹不得,一根断裂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广告牌支架,像地狱探出的獠牙,无情地贯穿了她的右肩,将她整个人死死钉在巨大的广告牌上。
那冰冷的铁锈味混合着自己浓郁的血腥气,霸道地堵在喉咙口,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脚下,是翻滚的、腐烂的黑色潮汐。
嘶吼声、咀嚼声、骨骼碎裂的脆响。
无数令人头皮炸裂的声音纠缠在一起,织成一张死亡的网。
浑浊的眼珠在浑浊的黑暗中闪烁,腐烂的手臂密密麻麻地向上伸着,指甲乌黑尖利,徒劳地抓挠着冰冷的广告牌金属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每一次晃动,都牵动肩膀那处狰狞的伤口,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
死亡近在咫尺,浓稠得令人绝望。
就在这时,广告牌边缘探出两个熟悉得刻骨铭心的身影。
陈锋,她曾倾尽所有信任和爱恋的男友,此刻脸上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
他身旁,是苏柔,她曾经视若亲妹的闺蜜。
苏柔的脸上倒是挂着泪,被雨水冲刷得有些狼狈,那双总是盛满无辜和依赖的大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种被恐惧和某种扭曲决心混杂的复杂光芒。
以棠,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伸出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林以棠冰冷、沾满血污的脸颊。
她的指尖冰凉,触感让林以棠胃里一阵翻滚。
你坚持住,别…别睡…林以棠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血雾,每一次眨眼都沉重无比。
她看着苏柔,看着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写满虚假关切的脸,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的声响。
以棠,苏柔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