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露营灯光晕的边缘，靠着旁边一个废弃的机床坐下。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冷静。
为什么救我？
林以棠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江烬擦拭枪械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抬头。
只有那低沉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依旧没什么情绪：顺手。
顺手？
林以棠扯了扯嘴角。
捏碎一头力量足以掀翻汽车的舔食者，只是顺手？
她可不信。
在仓库那次，也是顺手？
她追问，目光紧紧锁住他。
这一次，江烬的动作顿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穿透昏黄的光晕，精准地落在林以棠脸上。
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锐利。
林以棠，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林以棠的心上，你的问题，很多。
他没有直接回答仓库的问题，但那句重生者的疑问，如同无声的回响，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林以棠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知道或者说，他确定了！
你知道什么？
林以棠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江烬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擦拭那把银色的手枪，语气恢复了那种无波无澜的陈述：我知道，三个月前，本该死于实验室意外的林氏集团独女，不仅活得好好的。
还突然变卖所有资产，疯狂囤积足以武装一个连队的生存物资，行为模式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我知道，她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初期混乱的漩涡中心。
我还知道，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眸，目光再次扫过林以棠，她对未来某些节点，有着近乎预知的直觉。
每说一句，林以棠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这个男人，竟然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他到底掌握了多少？！
所以呢？
林以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你是政府的人？
还是那个什么造神计划的？
她抛出了从情报掮客那里得到的模糊信息，试图反将一军。
造神计划？
江烬的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更像是某种冰冷的嘲讽。
失败的垃圾罢了。
他放下擦好的枪，拿起旁边一个巴掌大小、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