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让她暂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和勇气。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脚步虚浮,眼神涣散,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踉跄着被我逼向门口。
目的地是市郊。
车子在沉默中行驶,只有轮胎摩擦路面的沙沙声和引擎低沉的嗡鸣。
晓芸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头抵着冰冷的车窗玻璃,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
她偷偷地、不止一次地试图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清晰地落在我冰冷的余光里。
恐惧像毒液一样在她身体里蔓延,让她坐立难安。
我没有阻止。
只是在她又一次偷偷去摸手机时,淡淡地说了一句:“省点电。
信号很快就没了。”
这句话让她猛地一僵,手指触电般缩了回去,脸色更加灰败。
车子最终停在远郊一个废弃的厂房区边缘。
这里曾是某个大型国有企业的仓库,早已破产荒废多年。
高大的红砖厂房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沉默矗立,墙体斑驳,爬满了枯死的藤蔓,窗户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像被剜掉眼珠的空洞眼眶。
寒风穿过空旷的厂区和破损的窗户,发出呜呜咽咽如同鬼哭般的哨音,更添了几分阴森荒凉。
我把车停在一栋看起来相对完整的仓库侧面,这里背风,也更隐蔽。
推开车门,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铁锈和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下车。”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显得格外清晰。
晓芸几乎是滚下车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扶着冰冷的车门,惊恐地环顾四周,看着这片荒无人烟的破败景象,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陈默…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里…这里好可怕…可怕?”
我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布满恐惧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比背叛自己的丈夫,把他推进火坑,然后自己跑去逍遥快活,更可怕吗?”
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废墟的死寂!
一辆张扬的红色越野车卷着尘土,一个急刹停在了我们旁边。
车门猛地推开,赵冰跳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户外装,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焦急、愤怒和明显优越感的复杂神情。
他先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