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心上。
爹!
别信大哥的鬼话!
他在撒谎!
他心疼那个坏女人!
他以为自己在当英雄!
笨蛋!
大笨蛋!
我在沈明月怀里,被厚重斗篷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牢里那个“为爱献祭”的傻大哥,急得在心里直跺脚!
小拳头在斗篷下攥得紧紧的。
沈巍高大的身躯几不可查地一震。
那稚嫩又愤怒的“心声”,像冰锥刺破了他强行压抑的怒火。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磨过生铁:“沈明川,看着我。”
“告诉我,荣王胸腹间那道伤口,深几寸?
刃口走向如何?
用的什么凶器?”
沈明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和慌乱!
他根本就没见过伤口!
柳如烟只哭着说“流了好多血”、“好可怕”,他当时满心都是她的眼泪和恐惧,哪里顾得上细节?!
“是…是匕首…” 他声音干涩,试图回忆柳如烟含糊的描述,“刃口…斜向下…很深…”错!
大错特错!
我急得差点喊出声,只能在心里尖叫:荣王伤口在左肋下!
是斜向上刺入的!
用的是裁纸刀!
又薄又窄的裁纸刀!
匕首是柳如烟故意掉的!
大哥在瞎编!
爹!
他在瞎编!
戳穿他!
沈巍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抓住冰冷的铁栏,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斜向下?
匕首?”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荣王遇刺时,本侯就在隔壁!
亲眼所见!
伤口在左肋下!
深一寸七分!
斜向上!
凶器是书房案上那把薄刃乌木裁纸刀!
刀柄上还刻着荣王府徽记!
刑部案卷记录得一清二楚!”
“沈明川!
你连伤口在哪、凶器是什么都说不清!
就敢认下这谋刺亲王的死罪?!
你当这刑部大堂是儿戏?!
当你爹是傻子?!
还是你觉得,用你这条命,用我永安侯府满门的命,去换那个女人的一滴眼泪,很值得?!!”
最后一句,沈巍几乎是咆哮而出!
声音在狭窄的牢房通道里回荡,震得墙壁簌簌落灰!
那里面蕴含的失望、愤怒和被至亲背叛的痛楚,如同实质的鞭子,狠狠抽在沈明川身上!
沈明川如遭重击!
脸色“唰”地惨白如纸!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父亲的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最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