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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杀了全文

F方圆四里Y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晨露未晞,杀机初现大胤王朝,景和三十年,夏。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光,像一块巨大的、被打磨得光滑却冰冷的玉。我,沈砚,官拜正三品金吾卫中郎将,是这宫城中离天子最近的人之一——皇上的贴身护卫。我的甲胄是玄铁所铸,内衬软猬甲,沉重而坚固,每一片甲叶都在昨夜被亲卫擦拭得纤尘不染,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微光。腰间悬着的“寒星”,是先帝所赐的宝刀,吹毛断发,陪我走过了十余年的戎马与禁卫生涯。今日不同寻常。从昨夜起,京畿卫戍便传来密报,说有不明势力潜入京城,目标直指皇上。密报语焉不详,只知来者狠辣,不计代价。我麾下的金吾卫精锐早已全员戒备,紫禁城的门禁比往日森严了十倍,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连一只鸟飞过,都要被盯上半晌。我站在乾清宫的丹...

主角:金吾卫沈砚   更新:2025-06-05 0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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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金吾卫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皇上被杀了全文》,由网络作家“F方圆四里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晨露未晞,杀机初现大胤王朝,景和三十年,夏。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光,像一块巨大的、被打磨得光滑却冰冷的玉。我,沈砚,官拜正三品金吾卫中郎将,是这宫城中离天子最近的人之一——皇上的贴身护卫。我的甲胄是玄铁所铸,内衬软猬甲,沉重而坚固,每一片甲叶都在昨夜被亲卫擦拭得纤尘不染,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微光。腰间悬着的“寒星”,是先帝所赐的宝刀,吹毛断发,陪我走过了十余年的戎马与禁卫生涯。今日不同寻常。从昨夜起,京畿卫戍便传来密报,说有不明势力潜入京城,目标直指皇上。密报语焉不详,只知来者狠辣,不计代价。我麾下的金吾卫精锐早已全员戒备,紫禁城的门禁比往日森严了十倍,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连一只鸟飞过,都要被盯上半晌。我站在乾清宫的丹...

《皇上被杀了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 晨露未晞,杀机初现大胤王朝,景和三十年,夏。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冷硬的光,像一块巨大的、被打磨得光滑却冰冷的玉。

我,沈砚,官拜正三品金吾卫中郎将,是这宫城中离天子最近的人之一——皇上的贴身护卫。

我的甲胄是玄铁所铸,内衬软猬甲,沉重而坚固,每一片甲叶都在昨夜被亲卫擦拭得纤尘不染,反射着初升太阳的微光。

腰间悬着的“寒星”,是先帝所赐的宝刀,吹毛断发,陪我走过了十余年的戎马与禁卫生涯。

今日不同寻常。

从昨夜起,京畿卫戍便传来密报,说有不明势力潜入京城,目标直指皇上。

密报语焉不详,只知来者狠辣,不计代价。

我麾下的金吾卫精锐早已全员戒备,紫禁城的门禁比往日森严了十倍,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连一只鸟飞过,都要被盯上半晌。

我站在乾清宫的丹陛之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接近的人影。

内侍太监们低着头,脚步匆匆,脸上带着惯常的恭顺,却难掩一丝被紧张气氛撩拨起的惶恐。

宫女们端着洗漱用品,莲步轻移,裙摆扫过地面,几乎没有声音。

一切都显得过于平静,而这种平静,往往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沈爱卿,今日怎如此严肃?”

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九五之尊特有的威仪,却又夹杂着一丝久居深宫的倦怠。

是当今圣上,赵衡。

我转身,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昨夜收到密报,京中或有不轨之徒,臣不敢懈怠。”

赵衡走了出来,身着常服,面容还算俊朗,但眉宇间透着一股常年被酒色侵蚀的虚浮。

他挥了挥手,笑道:“又是些乱党吧?

每年总有那么几回,小题大做。

沈爱卿,你跟着朕,还怕几个蟊贼不成?”

“陛下万金之躯,臣万死难辞其咎。”

我沉声应道,心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皇上似乎并未将这密报放在心上,依旧带着惯有的轻慢。

就在此时,一个端着铜盆的小宫女,低着头,踉跄了一下,似乎是脚下不稳,朝着皇上的方向撞来。

她的动作很突然,周围的内侍惊呼出声。

我的神经在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反应。

寒星出鞘,一道寒光如电闪般划过,并非伤人,而是精准
地挑飞了她手中的铜盆。

“哐当”一声,铜盆落地,水花四溅。

但这不是结束。

那小宫女在铜盆飞起的瞬间,右手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根漆黑的毒针,速度快得惊人,直刺皇上的心口!

她的眼神疯狂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找死!”

我低喝一声,手腕翻转,寒星的刀背狠狠砸在她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腕骨碎裂,毒针落地。

同时,我的左脚踢出,正中她的小腹。

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在冰冷的宫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皇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怨毒,然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

皇上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边的太监,声音有些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收刀入鞘,快步上前,挡在皇上身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

几个金吾卫已经冲了上来,将那宫女的尸体围住。

我蹲下身,捡起那根毒针,针尖乌黑,显然淬有剧毒。

“陛下,刺客已诛。”

我沉声道,“此人手法娴熟,且用毒针,显然早有预谋。

请陛下即刻移驾偏殿,加强戒备!”

这是第一次。

一个看似柔弱的宫女,行刺,自杀式的。

她甚至没有想过活着离开,从出手的那一刻,就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我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不是普通的乱党,这股狠劲,透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

第二章 巳时三刻,连环杀机将皇上护送到乾清宫偏殿,我立刻下令,所有靠近偏殿的内侍宫女,必须经过严格搜身,且由金吾卫亲自引领。

偏殿内,皇上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沈爱卿,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臣正在追查,陛下放心,有臣在,定不让歹人伤陛下分毫。”

我躬身道,心中却愈发沉重。

那宫女的眼神,那股悍不畏死的决绝,让我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恐怕远超想象。

巳时三刻,阳光透过窗棂,在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偏殿外,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是皇上平日里最喜欢的琴师,王师傅,前来弹奏解闷。

按照规矩,王师傅进入偏殿前,
也经过了搜身。

他背着琴,面带恭谨,缓步走入。

我站在皇上身侧,目光紧锁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将琴放在琴案上,跪坐,调弦,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琴声响起,是《高山流水》,曲调清越,本应让人心情舒缓。

但我却觉得那琴声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

一曲将半,突然,琴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

王师傅的手指猛地在琴弦上一扯,数根琴弦崩断,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他左手飞快地从琴底抽出了一柄短刃,刃身薄如蝉翼,泛着幽蓝的光,显然也是淬了毒!

他整个人如狸猫般窜起,越过琴案,直扑皇上!

速度之快,远超一个看似文弱的琴师!

“保护陛下!”

我大吼一声,同时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寒星再次出鞘,迎着短刃斩去。

“锵!”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短刃竟异常坚韧,与寒星碰撞,竟发出金石之声。

王师傅招式狠辣,每一刀都直奔皇上要害,且招招不惜同归于尽,完全不顾及自身防御。

我心中一惊,这哪里是琴师?

分明是顶尖的杀手!

我不敢怠慢,展开“游龙步”,身形飘忽,刀势连绵不绝,将皇上护得密不透风。

寒星刀光霍霍,如匹练般织成一张刀网,将王师傅的所有攻击一一格开。

王师傅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猛地怒吼一声,竟舍弃了所有防御,将短刃猛地掷向皇上,同时自己则合身扑上,想要用身体阻挡我的救援!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我心中一凛,侧身避开短刃,同时刀势一变,不再格挡,而是斜劈而下,斩向他的肩颈。

这一刀,我用了七分力,旨在制住他,而非取他性命。

我需要活口,查明真相!

然而,就在我的刀即将及身之时,王师傅的眼中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猛地一咬舌根!

“不好!”

我暗叫一声,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他的身体软软倒下,嘴角溢出黑血,眼神涣散,同样带着那股至死方休的怨毒。

第二杀。

一个宫廷琴师,同样的自杀式袭击。

他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任何问话的机会,自行了断。

我捡起地上的短刃,入手冰凉,刃上的蓝毒似乎在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皇上早已
吓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臣请陛下移驾养心殿,那里防御更为森严。”

我沉声道,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连续两次自杀式刺杀,而且都是宫中之人,这说明什么?

内廷已被渗透,而且这些人,根本不在乎生死。

第三章 午时已过,膳食藏险转移到养心殿,这里是皇上日常起居之地,防御本就严密,此刻更是增加了三倍护卫。

我亲自检查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任何暗哨或机关。

午时已过,御膳房送来了午膳。

按照规矩,每道菜都要经过试毒太监先尝。

我站在膳桌旁,看着试毒太监一一用银簪试毒,然后每道菜都尝上一小口。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皇上惊魂未定,胃口全无,只随意拨弄着筷子。

就在此时,一个负责布菜的太监,端着一盘“清蒸鲈鱼”,走到皇上面前。

他低着头,动作熟练地想要将鱼盛入皇上的碗中。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的手,在端着盘子的时候,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极力压抑的激动。

突然,他手腕一翻,那看似普通的玉质菜勺,勺柄处竟猛地弹出一截尖锐的毒刺!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直刺皇上握着筷子的手!

一旦刺中,以刚才所见的毒力,皇上恐怕瞬间就会毒发。

“滚!”

我暴喝一声,一脚踹出,正中那太监的胸口。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口中喷出鲜血,手中的菜勺掉在地上,毒刺还在微微颤动。

几乎在同时,另一个站在膳桌另一侧的太监,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藏在裤腰带里的薄刃,嘶吼着扑向皇上:“昏君!

还我妻儿命来!”

这一下变生肘腋,周围的金吾卫虽然反应迅速,但距离稍远。

我离得最近,想也不想,寒星出鞘,反手一刀,精准地劈在他的手腕上。

薄刃落地,他却毫不停歇,用另一只手猛地抓向皇上的脸,指甲竟被他自己修剪得如同利爪,闪着寒光!

我心中怒极,这又是一个不要命的!

我刀势回收,刀柄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闷哼一声,软软倒下,但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皇上,充满了血丝和怨毒。

我没有给他自尽的机会,立刻让人将他捆住,堵住了
他的嘴。

然后看向那个被我踹飞的太监,他已经气绝身亡,同样是咬舌自尽。

第三杀,第四杀。

两个御膳房的太监,一个用特制的菜勺,一个用藏在身上的薄刃。

一个瞬间自尽,一个被我制住。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我要问话!”

我指着那个被制住的太监,对身后的亲卫喝道。

然后走到皇上面前,躬身道:“陛下,恕臣护卫不力。”

皇上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嘶哑:“沈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杀朕?

朕……朕待他们不薄啊!”

不薄?

我心中暗暗冷笑。

陛下您可知,京畿之外,流民遍野?

可知,江南水患,朝廷拨款被层层克扣,百姓易子而食?

可知,您为了修建那座奢华的“揽月宫”,加重赋税,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

作为臣子,尤其是贴身护卫,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陛下息怒,臣定会查明真相。”

我沉声道,心中的疑惑和震撼越来越深。

这些刺客,身份各异,有宫女,有琴师,有太监,他们似乎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共同的目标——刺杀皇上,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种组织性和牺牲精神,绝非普通的乱党所能具备。

他们到底是谁?

背后是谁在指使?

又有着怎样不共戴天的仇恨?

第四章 未时三刻,乐师血溅将那个被制住的太监拖下去严加审问,我则寸步不离地守在皇上身边。

养心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皇上再也坐不住,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反了……真是反了……”未时三刻,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我立刻警惕起来,手按刀柄,示意护卫们戒备。

“陛下,是教坊司的乐师们,按例前来演奏。”

一个内侍小心翼翼地禀报。

“让他们滚!”

皇上怒吼道,“朕没心情听什么狗屁音乐!”

“是,是……”内侍吓得赶紧退下。

然而,就在此时,殿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几个身穿乐师服饰的人,手持各种乐器,疯了一样冲了进来!

他们手中的琵琶、笛子、甚至是编钟的小锤,都被改造成了杀人的武器!

“保护陛下!”

我大吼一声,率先迎了上去。

一个乐师举起琵琶
,狠狠地砸向我的头,琵琶弦上竟然缠着细细的钢丝,如同软鞭,带着破空之声。

我侧身避开,寒星挥出,一刀斩断钢丝,同时刀刃顺势而下,砍在琵琶上,将其劈为两半。

另一个乐师拿着一支铁笛,笛声尖锐刺耳,直刺人耳膜,同时铁笛尖端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显然是毒烟!

我早有防备,屏住呼吸,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同时一刀掷出,寒星如流星般射向他持笛的手。

“啊!”

他惨叫一声,铁笛落地,毒烟散了一地。

但这只是开始。

剩下的几个乐师,如同疯魔一般,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他们的招式毫无章法,却充满了悍不畏死的疯狂,每一次攻击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我挥舞着寒星,刀光如水,将他们的攻击一一格开,但他们实在太多,而且根本不在乎防御,我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完全兼顾。

“沈砚!

救朕!”

皇上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我心中一紧,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乐师不知何时绕到了我的身后,手中拿着一根鼓槌,上面竟然淬了毒,正对着皇上的后心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来不及回刀,只能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肩膀撞了过去。

“砰!”

鼓槌砸在我的肩甲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幸好有甲胄护身,否则这一下带着剧毒,后果不堪设想。

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间,又一个乐师扑了上来,手中的铜钹夹着风声,砸向我的面门!

我怒吼一声,强忍着肩膀的疼痛,横刀格挡。

“当”的一声巨响,铜钹被我磕飞,我顺势一刀横扫,斩在他的腰间。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依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喊着:“昏君……还我河山……”这一次,我没有给他机会,补了一刀,让他彻底断了气。

片刻之间,冲进来的七八个乐师,全部被我和金吾卫们斩杀。

他们无一投降,不是被斩杀,就是在重伤后自行了断,眼神中充满了对皇上的刻骨仇恨。

我喘着粗气,肩甲上还残留着鼓槌的痕迹,冰冷的甲胄下,汗水已经湿透了内衬。

皇上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第五杀,一次来了这么多。

教坊司的乐师,竟然也成了刺客。

他们
的口号,“还我河山”,“还我妻儿”,这些字眼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走到那个被我用刀斩伤的乐师身边,他还有一口气,眼神涣散地看着我,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这个昏君……他害了多少人……多少人……”说完,他头一歪,断了气。

我站起身,看着皇上,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强烈的质疑。

陛下,您真的如自己所说,是一位明君吗?

这些人,为何会如此恨您?

恨到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您的死亡?

第五章 申时已过,工匠喋血申时已过,阳光开始西斜,给紫禁城染上了一层悲凉的金色。

养心殿内的尸体被抬走,血迹被擦拭干净,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皇上再也无法待在殿内,他说要去御花园走走,透透气。

我知道,他是被吓破了胆,想要找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逃避。

御花园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依旧是一片奢华景象。

但我知道,在这片繁华之下,不知埋藏了多少百姓的血泪。

皇上在几个内侍的搀扶下,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棵树,每一片花丛,仿佛那里都藏着致命的杀手。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神经绷得像一张满弓。

经过了前面五次刺杀,我知道,敌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的攻击只会更加猛烈,更加出人意料。

果然,当我们走到一座正在修缮的水榭旁时,几个正在搬运木料的工匠,突然扔下手中的工具,从木料堆里抽出了暗藏的兵器——斧头、凿子、甚至是长长的铁钉!

“杀了昏君!

为乡亲们报仇!”

“狗皇帝!

拿命来!”

他们嘶吼着,如同下山的猛虎,扑向皇上。

这些工匠,一个个身强力壮,手中的斧头和凿子虽然不是正规兵器,但挥舞起来带着一股蛮力,杀伤力极大。

而且,他们同样是自杀式的攻击,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只求能伤到皇上。

“散开!

保护陛下后退!”

我大吼一声,迎向最前面的一个挥舞着斧头的工匠。

寒星出鞘,刀光一闪,精准地砍在斧头的斧刃上。

“铛”的一声,火星四溅,斧头被我磕得向上扬起。

我趁机进步,刀背横扫,砸在他的胸口。

他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
在木架上,口吐鲜血,但眼中的凶光不减,挣扎着还要爬起来。

另一个工匠拿着凿子,从侧面偷袭,直刺我的腰肋。

我侧身避开,同时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小腹。

他弯下腰,我反手一刀,刀柄砸在他的后颈,他立刻瘫倒在地。

但剩下的几个工匠已经冲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身边的内侍们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只有几个金吾卫拼死上前阻挡。

“噗!”

一个金吾卫被斧头劈中肩膀,惨叫着倒下。

“小心!”

我大吼一声,飞身跃起,寒星如流星赶月,斩向那个持斧工匠的手臂。

斧头落地,他却用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一个金吾卫,将他推向我,同时自己则扑向皇上,张开嘴,似乎想咬什么!

我心中一惊,这简直是疯了!

我挥刀砍断他的手臂,同时一脚将他踹飞。

他落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嘴里却还在骂着:“昏君……不得好死……”这一次的刺杀,来得快,去得也快。

五个工匠,死了四个,一个被我打晕在地。

我立刻让人将他捆紧,堵住嘴巴,严加看管。

第六杀。

修缮宫殿的工匠。

他们的脸上,有着常年劳作留下的风霜,手上布满了老茧。

这样的人,本该是最老实本分的,却为何也拿起了武器,悍不畏死地行刺?

我看着那个被打晕的工匠,他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喃喃着,似乎在念着什么人的名字。

皇上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又带着一丝恐惧:“沈砚……沈爱卿……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杀朕?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

陛下,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看着御花园里奢华的景致,再想想那些工匠脸上的风霜和泪痕,我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迷茫。

我是皇上的贴身护卫,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当这么多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前赴后继地用生命来控诉他,想要杀死他时,我所护卫的,到底是什么?

第六章 酉时将尽,真相如刃酉时将尽,夕阳的余晖将紫禁城染成一片血色。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皇上已经彻底垮了,他蜷缩在龙椅上,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
叨着:“不可能……不会的……”我站在殿中,看着地上的血迹,心中翻江倒海。

一天之内,七次刺杀,每一次都是自杀式的,每一次的刺客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但他们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和同样的仇恨。

那个被制住的御膳房太监,和那个被打晕的工匠,都被严加审问了。

但结果却让我更加震撼。

御膳房的太监,老家在江南,去年江南水患,他的妻儿都被淹死了。

他说,朝廷的赈灾款,根本没有落到百姓手里,都被贪官污吏和……皇上用来修建揽月宫了。

他恨,恨那些贪官,更恨这个只知享乐、不顾百姓死活的皇上。

他不求生,只求死得有价值,能拉着皇上一起下地狱。

工匠,来自京郊的一个村庄。

他们的村庄,因为要扩建皇家猎场,被强行拆迁,他的父母不愿离开祖宅,被官府的人活活打死。

他逃了出来,隐姓埋名,混入宫中,只为报仇。

他说,皇上的享乐,是建立在无数像他这样家破人亡的百姓的尸骨之上。

他们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了我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

我一直以为,皇上虽然有些怠政,有些好色,但总体上还是一位守成之君。

我一直以为,外面的传言,不过是乱党蛊惑人心的伎俩。

可是,当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一次次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保护陛下!”

我大吼一声,立刻挡在皇上身前,拔出寒星,目光死死盯着殿门。

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不是刺客,而是我的亲卫们,他们一个个带伤,被人如同垃圾般扔了进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衣,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鬼面面具,手中提着一把染血的长剑。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

他的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只有一地的尸体和呻吟的亲卫。

“你是谁?!”

我沉声喝道,握紧了手中的寒星。

能在如此严密的戒备下,一路杀到养心殿,甚至将我的亲卫们轻易击败,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面具上的鬼眼,似乎在冷冷地
注视着龙椅上的皇上。

“又来一个送死的!

沈爱卿,杀了他!”

皇上似乎被这最后的刺激激发了一丝狠厉,尖叫着喊道。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送死?

从今天早上第一个宫女出手开始,我们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我们所有人,都是来送他——赵衡,去死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怒吼道,“为何要如此疯狂?!”

黑衣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约莫四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充满了沧桑和仇恨。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疯狂?”

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凉和愤怒,“当你的妻儿被饿死在街头,当你的父母被官府打死在祖宅,当你的家园被强行霸占,化为皇家的享乐之地,当你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用百姓的血泪堆砌他的奢华宫殿,你告诉我,什么是疯狂?!”

他的话,和之前那些刺客的话,如出一辙,却更加振聋发聩。

“你到底是谁?!”

我再次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沈砚,你不记得我了吗?

二十年前,边关,狼牙谷,我们曾并肩作战。

我是……李毅。”

李毅?!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李毅,当年和我一起从军,是我的副将,骁勇善战,忠肝义胆。

后来,他因功被调回京城,任京畿卫戍的一个参将。

再后来……我似乎听说,他因为弹劾某位权贵,被罢了官,之后便不知所踪。

“你是李毅?!”

我失声叫道,“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刺客首领?”

李毅惨笑一声,“说来话长。

但今天,我不想说太多。

我只想让你,沈砚,看看清楚,你所护卫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君主!”

他转向皇上,眼中喷出熊熊怒火:“赵衡!

你还记得吗?

十年前,江南大旱,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

你收到的奏折,说江南百姓‘安居乐业,五谷丰登’!

那是你的宠臣,户部尚书王廉,为了讨好你,虚报灾情,中饱私囊!

你可知,那一次,饿死了多少人?!”

皇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

王爱卿不是那样的人!”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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