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中拉回。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护卫了十余年的君主。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帝王的威严，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懦弱。
就是这个人，让我的战友家破人亡，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让这个曾经强盛的王朝，一步步走向灭亡。
值吗？
为了这样一个人，我要继续挥舞手中的刀，斩杀更多像李毅这样，被逼到绝境的百姓吗？
不。
我做不到。
我的刀，不能再为这样的昏君而挥。
我缓缓地，将手中的寒星，插回了刀鞘。
这个动作，轻描淡写，却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李毅愣住了，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龙椅上的皇上，也愣住了，他张着嘴，似乎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沈砚……你……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惊恐，“快杀了他！
你想反了吗？！”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李毅，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李毅，你说得对。”
“沈砚……”李毅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个昏君，”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龙椅上那张惊恐的脸，“他……该死。”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感到身上的甲胄似乎轻了许多，压在心头的巨石，也终于落了地。
我退后一步，让出了通往龙椅的道路。
“你……你们……”皇上彻底慌了，他想要站起来，却双腿发软，瘫倒在龙椅上，“沈砚！
你是朕的护卫！
你不能背叛朕！
朕封你高官厚禄！
朕……”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欣慰，有悲伤，还有一丝决绝。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一步步走向龙椅。
“赵衡，”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一天，我等了很久。
天下百姓，也等了很久。”
皇上看着步步紧逼的李毅，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彻底崩溃了，他尖叫着，哭喊着，语无伦次地求饶：“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但一切都晚了。
李毅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长剑，带着凛冽的寒光，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染红了明黄色的龙袍，也染红了养心殿的金砖。
皇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痛苦，他伸出手，似乎还想抓住什么，但最终，无力地垂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