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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你当初留不住:苏绾柔江逾白番外笔趣阁

耳东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逾白的白月光办了一场画展。主题名为SEX,一共有九十九副油画,而每幅画的主人公皆是苏绾柔,且内容是她欢愉时的各种姿势。当天三人冲上了京市的热搜。苏绾柔一气之下砸了整个画展,白月光田恬为此负气出走。为了哄人回来,江逾白要她道歉。她不肯,两人僵持不下,他就派人现场调取监控送去疗养院,想让中风瘫痪的苏母评评理,顺便欣赏那满墙破碎的艳体。从艺术馆过去只需要30分钟。而手机上的车定位已经驶了大半,剩下不到0分钟。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苏绾柔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忍着泪问:“江逾白…你明知我妈观念保守看不了这种画面,你是想要她的命吗?!”闻言,沙发上的江逾白抬起眸。一双冷郁的眉眼挑了挑,似乎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何不妥,不缓不急地...

主角:苏绾柔江逾白   更新:2025-06-05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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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绾柔江逾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忆你当初留不住:苏绾柔江逾白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耳东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逾白的白月光办了一场画展。主题名为SEX,一共有九十九副油画,而每幅画的主人公皆是苏绾柔,且内容是她欢愉时的各种姿势。当天三人冲上了京市的热搜。苏绾柔一气之下砸了整个画展,白月光田恬为此负气出走。为了哄人回来,江逾白要她道歉。她不肯,两人僵持不下,他就派人现场调取监控送去疗养院,想让中风瘫痪的苏母评评理,顺便欣赏那满墙破碎的艳体。从艺术馆过去只需要30分钟。而手机上的车定位已经驶了大半,剩下不到0分钟。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苏绾柔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忍着泪问:“江逾白…你明知我妈观念保守看不了这种画面,你是想要她的命吗?!”闻言,沙发上的江逾白抬起眸。一双冷郁的眉眼挑了挑,似乎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何不妥,不缓不急地...

《忆你当初留不住:苏绾柔江逾白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江逾白的白月光办了一场画展。

主题名为SEX,一共有九十九副油画,而每幅画的主人公皆是苏绾柔,且内容是她欢愉时的各种姿势。

当天三人冲上了京市的热搜。

苏绾柔一气之下砸了整个画展,白月光田恬为此负气出走。

为了哄人回来,江逾白要她道歉。

她不肯,两人僵持不下,他就派人现场调取监控送去疗养院,想让中风瘫痪的苏母评评理,顺便欣赏那满墙破碎的艳体。

从艺术馆过去只需要30分钟。

而手机上的车定位已经驶了大半,剩下不到0分钟。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苏绾柔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忍着泪问:“江逾白…你明知我妈观念保守看不了这种画面,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闻言,沙发上的江逾白抬起眸。

一双冷郁的眉眼挑了挑,似乎并不觉得这行为有何不妥,不缓不急地说:“我没想要妈的命,是你无理取闹在先,只要你和恬恬道个歉不就没事了。”

她无理取闹?

明明是他为了取悦田恬,纵容她将自己的艳 照画成作品。

如今却成了她单方面的不是。

苏绾柔死死地盯着他,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有了裂缝。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

她哑着声再次开口问:“要是我坚决不道歉的话,你真会拿给我妈看吗?”

“你可以试试。”

江逾白依旧气定神闲,眼神却像庄家般锐利:“赌或不赌,选择权在你手上。”

赌?她可赌不起。

苏绾柔闭上眼,滴答一声,一滴热泪砸在了地面上,全身冷到发颤。

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输给了田恬。

当年他们仨在同一所大学。

江逾白和田恬是艺术学院的,两人郎才女貌,是学校里有名的情侣,而她只是音乐学院里暗恋江逾白的女生之一。

常常躲在暗处偷窥他们的幸福。

直到大三那年,田恬断崖式地和江逾白分手,然后跑到国外留学去了。

江逾白性情大变,疯狂作画。

甚至还公开招募模特,全校的女生趋之若鹜般争着报名,苏绾柔也去了,而且最终还被选中。

就这样,两人开始有了交际。

苏绾柔问他为何会选她,江逾白说她身上有江南女子的柔气,一把琵琶伴奏吴侬软语唱出的昆曲,宛如雾中仙。

她听得脸红耳燥,心里却甜滋滋。

从此,他们便有了每日之约。

苏绾柔从不奢望别的,只希望能陪在他身边多一天是一天。

直到某一天,江逾白突然喝了酒,将她堵在画室里,眼神迷 离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苏绾柔心狂跳不止。

紧紧地闭着眼,羞涩爬上了脸,可下一秒嘴唇便传来了湿 润的触感。

江逾白贪婪地吸 吮着她的唇瓣。

两人激情四起,在画室里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晨曦旖 旎才褪去,阳光洒在苏绾柔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江逾白灵感涌出,当场画下一幅画。

后来,他凭此画获得大奖。

可苏绾柔却成了议论的焦点,闹到老家的苏母也看到了,在左邻右舍的指点下,她气得脑中风被送去了医院。

当时,她在医院哭得要断气。

江逾白将她搂在怀里,说:“对不起柔儿,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会负责的,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吧。”

后来,他也真的做到了。

江逾白凭着那一次大奖,鱼跃龙门跻身进了艺术界,又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从一个穷画家摇身变成了亿万总裁。

而她成了人人羡慕的江太太。

这些年,江逾白对她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对苏母也是孝敬有加,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看护着。

苏绾柔以为未来都会幸福顺遂。

可田恬一出现,她又功亏一篑。

他以无处可去为由,冠冕堂皇地带人住进他们的家,又以艺术交流的借口,名正言顺地带人出席各种场合。

如今,更是为了一个道歉。

不惜用苏母威胁她。

“行,我道歉。”苏绾柔咬着唇,颤抖地拿出手机,拨了田恬的电话:“今天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了。”

话落,去疗养院的人刚好抵达。

江逾白一个电话召回,然后才满意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儿乖,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下次别这么任性了。”

说完,他便离开去接人了。

苏绾柔攥紧了双手,一时间耻辱和失望在她心里不断地搅动翻滚着,疼到她连呼吸都觉得难受极了。

迫不得已?

她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可笑。

忽然,手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显示是疗养院打来的。

苏绾柔心猛然一紧,立马接通,就听到那边慌张地说:“江太太不好了,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妙......”




赶到那时,苏母只剩下一口气。

苏绾柔跪在床边,紧紧地握住那只干瘦且冰凉的手,哭得抽噎:“妈…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可苏母没法回应,只能干瞪着眼。

顺着目光,她转身一看,只见背后的电视上正轮播着一条新闻:亿万总裁江逾白为助力白月光的事业,不惜贡献出发妻的艳 照,是商业炒作还是移情别恋?

轰——!

看着满屏幕的画,苏绾柔整个人如坠冰窖,瞪大的瞳孔充盈着泪水,她不敢回头看她妈妈,内心慌成一片。

直到苏母的手反握住她。

人挣扎着想起来,可铆足了劲也动不了分毫,最后艰难地吐出:“离…婚…”

然后哔地一声,手无力垂落。

“妈!!”

苏绾柔一声惊呼,哭晕在现场。

隔天醒来时,疗养院的人已经将苏母的遗体打理好,就等着家属带走。

其中一名理事人上前慰问。

“江太太,昨晚我们给江总打了好多个电话,他估计在忙都没接,关于苏老太太的事我们很抱歉,也请您节哀。”

苏绾柔顿了顿,苦笑了一声。

他的确忙,忙着哄他的白月光,哪有时间过来处理她这边的事。

而且她也不需要了。

“没事,我已经告诉他了,这事你们不用管,我妈的遗体我马上就带走。”

接下来两天,她都在处理后事。

苏母是单亲妈妈,从小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连一个要好的亲戚都没,所以遗体火化后直接送去了墓园。

没有葬礼,只有她磕了一百个响头。

向她母亲忏悔她爱错了人。

......

回到郊区别墅。

一进门,苏绾柔就看见了田恬。

人穿着纯白的裙子,赤脚坐在价值百万的波斯地毯上,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彩色的颜料溅得到处都是。

那地毯她每周就得手洗一次。

而一向有洁癖、平时绘画只能在画室的江逾白,此刻却一脸温和地走过去,将一双粉色棉鞋穿在女人的脚上。

然后擦掉她脸上的颜料,宠溺道:“小花猫,吃完饭再画。”

苏绾柔往餐桌方向望去。

一大桌子的菜,每一道都是辣的,她吃不了辣,可却是田恬的最爱。

关键是他居然亲手做饭。

在她眼里,他的手是用来画画的,所以平日里别说一顿饭了,就连一双袜子她都舍不得让他洗。

如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原以为这两天痛够了,可这一幕还是让她的心揪成一团,隐隐泛着疼。

一个踉跄没站稳,发出了声响。

听到动静,两人齐看向她,江逾白有些错愕,田恬则笑得得意:“绾柔回来啦,正好过来一起吃饭啊。”

好似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苏绾柔没有理会,直径往二楼走去。

江逾白立马沉下脸,低呵道:“恬恬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她顿了下,继续踏上阶梯。

见人还是没有理睬。

他气得上前拉住她,质问:“你又在生什么闷气?热搜我已经叫人撤掉了,妈那边也不会知道,你还想怎样。”

提到苏母,苏绾柔身子抖了下。

回过头看着江逾白,张开的嘴最后化成一抹苦笑,说道:“我不想怎样,热搜撤不撤掉也无所谓了。”

因为她妈妈已经死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江逾白心里头莫名堵得慌,可刚要问些什么时,人却甩开他的手走上楼去了。

趴在床上,苏绾柔又一脸泪水。

满脑子都是苏母临死前的模样,还有那一句‘离婚’的遗言。

她不是没提过离婚。

田恬住进来时,她哭过也闹过,甚至最后还提出离婚,可江逾白始终不肯,为此她还在想他爱的究竟是谁。

现在却不想再想了。

既然他不愿离,那她就一死百了。

回来前她定制了一具仿真尸体,五日后便交货,到时她就‘死’于意外,然后换个新身份重新开始。

从此,她和江逾白再无瓜葛。




第二天,田恬敲她的房门。

苏绾柔一打开门,就见人穿着一身红色鱼尾裙,倚在门框边笑得明媚:“绾柔,今天有个艺术品拍卖会,一起去呗~”

她怔了两秒,冷冷道:“不去。”

说完正打算合上门,谁知田恬亲昵地牵起她的手,一脸委屈地说:“你还在为画展的事生我的气吗?”

提到画展,耻辱感瞬间上头。

“是。”苏绾柔直言不讳,抽出自己的手冷漠地盯着她问:“怎么,你是要道歉,还是拿你的艳 照也给我做艺术创作?”

话音刚落,田恬立马瘪下嘴。

而江逾白不知何时上来的,人就站在她们身后眼神冷得可怕。

他几步上前,将田恬拉到身后。

愠怒地说:“你别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恬恬若心软真答应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闻言,苏绾柔心被刺了下。

原来他也知道啊,可他却还是将她私 密照贡献了出来。

“那我呢?”

她一声冷笑,自嘲问:“你将那些照片给她时,有没有一刻为我考虑过,我以后该如何出去见人?”

江逾白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愧疚。

反而理所当然地说:“你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那么矫情。行了,今天的拍卖会很重要,别再耽误时间了。”

矫情?

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扎在苏绾柔的心上,疼得她血肉模糊。

她垂眸嗤笑,不再说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过四天她就可以离开了,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随后,还是一起去了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以慈善为主,拍下的金额都会捐给山区的小孩,这是艺术圈里定时回馈社会,以此博一美名的常举。

拍卖会上,江逾白接连拍下数件。

一共花了几千万,依旧像以往一样全部以苏绾柔的名义捐了出去。

现场的人纷纷称赞他爱妻。

苏绾柔笑而不语,现在只觉得他此举是在逢场作戏,可田恬却气得不行,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目光。

她觉得无趣,正想离开之时。

台上推出一个一米高的人 体雕塑,红布揭开的刹那,现场一片惊呼。

少女叉腿蹲坐在地,一手扯着身上的薄纱含羞垂眸,薄纱下的玉 峰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想深 入探究的冲动。

而那张脸长得极像田恬!

现场一堆男人朝她看去。

目光中皆是最原始的欲 望,一个个喉结滚动,争相举起手中的牌。

“五百万!”

“我出一千万!”

竞拍数额以翻倍的趋势飘升,现场更是携起了热议。

“这是谁捐的作品?这么露骨。”

“肯定是江太太,你没看前两天的画展热搜吗?她这是在以牙还牙呢。”

“不愧是正宫娘娘,够霸气!”

闻言,苏绾柔皱起了眉。

这不是她干的,可没来得及解释,田恬便站起身,咬着唇朝她说了一句:“这下你解气了吧。”

然后红着眼地看向江逾白:“逾白,我不怪绾柔,但你还是让我走吧,我没有实在没有脸面再待下去了。”

说完,人转身就想走。

下一秒江逾白牵住她的手,将人搂紧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他冷着脸,做出了‘点天灯’的手势。

霸气将雕塑买了下来后,又转过身一脸愤然地怒视着苏绾柔。

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

苏绾柔颤了下,直言:“不是我…”

“啪!”

话没说完,一个巴掌便干脆有力地落在她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

一滴热泪也随之抖落。




“你还想狡辩!”

江逾白气得胸口起伏,怒言:“我原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是早早就做好准备了,如今你有什么好说的。”

苏绾柔的耳边嗡嗡作响。

她也觉得奇怪,早上她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可偏偏这么巧就撞上了。

除非......

她抬起头,犀利地看向田恬。

只见怀里的人勾起一抹笑,全然没有适才的委屈,是谁显而易见了。

“你瞪恬恬干嘛。”江逾呵斥了一声,心中的怒火烧得愈旺:“事情败露还要恼羞成怒吗?都怪我太纵容你了,这次得让你吃点苦头长点教训才行。”

纵容?他何曾有过。

就算有也不是对她。

听到这些绝情的话,苏绾柔的心还是会感觉到痛,不禁勾起一抹自嘲:“江总这次又想怎么惩罚我?”

威胁她道歉?

还是拿她的艳 照当补偿?

无论哪一个,她现在都不惧了。

可都不是,江逾白将她带回别墅,直接关进后院废弃的杂物间。

那是她另外一个恐惧。

大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苏绾柔紧紧地拽住他的手,浑身哆嗦:“逾白,不要把我扔在这里。”

她怕黑,还有幽闭恐惧症。

那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江逾白是知道的,而且为了迁就她,还改掉了平日爱关灯睡觉的习惯。

现在却为了田恬,以此惩罚她。

可这惩罚未免也重了些。

“我说过…”江逾白俯视着她,脸上没有半分怜悯,决然地说:“你该吃点苦头,不然你总要欺负恬恬。”

话落,人扒开她的手关上了门。

眼前蓦然一片漆黑,苏绾柔拼了命地拍打着门,可回应她的只有潮湿的锈味,以及角落里吱吱的鼠虫声。

她喘着气蜷缩成一团,哭到筋疲力尽又晕了过去,然后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带着江逾白去见妈妈。

可她妈妈却一眼看穿:“柔儿,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嫁给她会后悔的。”

是啊,她开始后悔了。

可惜太迟了......

隔天,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了。

但开门的人不是江逾白,而是田恬叫人将她放了出来。

客厅里,只有田恬一人在。

她依旧穿着一身白裙,手持着画笔在画架上绘着画,看起来纯洁又美好,但苏绾柔知道那纯洁外表下并不简单。

见人走进来,田恬停下了动作。

她手中的画笔转了一圈,人也围着苏绾柔走了一圈,边打量边说:“这么狼狈却还有几分姿色,难怪江逾白会看上你,但很可惜,我现在看上你的位置了。”

苏绾柔淡淡地看着她,然后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你要?那就让给你了。”

田恬愣了下,随即有些恼怒。

“不需要你让!他本来就是我的,要是知道他能发展得这么好,当初我就不该跟那暴发户去外国,也就没你的事了。”

原来,江逾白真是被抛弃了。

苏绾柔轻笑了一声。

一时之间不知该心疼还是嘲笑。

“你笑什么!”

田恬见她一副淡然,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刚气急败坏要说什么时,余光就瞥见有人走了进来。

这时,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整个人往画架方向摔去,顷刻间撞翻了所有东西,而她的右手则快准狠地朝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握了下去。

“啊~好痛!”

血瞬间流了一地。




江逾白被吓愣住了脚步。

等回过了神,立马跑过去将田恬扶了起来,而看到那只鲜血涌流的手,脸瞬间被吓白了一度,急喊:“快叫医生过来!”

苏绾柔同样被吓到了。

她看着地上一大片的血,突然觉得田恬太疯狂,疯狂到有点瘆人。

没一会,家庭医生跑了进来。

他简单地给止住了血,然后说:“还是得去医院再处理下,伤口太深了而且估计伤到了筋骨,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田恬瞬间泪流满面。

哭着追问:“什么叫做会有后遗症,那我以后还能画画吗?”

医生没有作答,沉默住了。

她立马将头埋进江逾白的怀里,哭着喊着说:“逾白…我该怎么办?”

江逾白很心疼,搂紧了怀里的人。

安慰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怀里的人又猛地抬起头,看向苏绾柔:“绾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什么?!

江逾白才发现苏绾柔也在。

内心突然猜到了什么,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人还没出声,田恬就先哭诉:“是我不忍心叫人放她出来的,可是…我没想到她还记恨着我,把我往刀上推呜呜呜。”

说完,人哭得差点喘不过气。

“我没有推她。”

苏绾柔淡淡地开口,她太累了,本不想理睬的,可不解释不行:“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监控。”

只要一查,真相就能大白。

可江逾白却继续充耳不闻。

他沉着脸,眼神阴鸷地说:“你的意思是恬恬为了陷害你,不惜搭上一只手甚至自己的前途?你当我是傻的吗!”

“苏绾柔,你太恶毒了!!”

果然,他还是不信她。

苏绾柔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仰起头轻笑一声,然后含泪问:“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

江逾白一听,瞬间咬紧后槽牙。

厉着眼重重地说:“当然是按照你最喜欢的方式来,以牙还牙,既然你毁了恬恬一只手,那就拿你的一只手来还。”

说完,便喊了几名保镖进来。

他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两人将苏绾柔的右手禁锢在地上,另外一人拿着一根铁锤站在旁边等候着命令。

苏绾柔眼一红,拼命挣扎着。

但右手却被按得死死的,她只能无助地看着江逾白:“江逾白,我没有推她!你去查监控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可江逾白看都没看她一眼。

直接抱起田恬越过她,走出大门前冷冷地留下一句:“不用查,我信她。”

话毕,那根铁锤无情地砸下。

手骨发出一声‘咔嚓’的闷响。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座别墅。

苏绾柔五官皱成一团,一股强烈的痛感从手背直窜到心脏,视线变得模糊,冷汗也浸透了后背。

好痛,也好冷。

她绝望地盯着门口,直到那个背影渐行渐远,视线也跟着黑了过去。

一行滚烫的泪随之滑落。

江逾白,我后悔了。

后悔认识了你,更后悔爱上了你。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

苏绾柔一睁开眼,脑子还昏沉着,医生就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你这右手伤得很严重,以后可能会落下后遗症。”

闻言,她内心咯噔了一下。

刚要起身就扯到了右手的伤,强烈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快速地回忆一遍昏迷前的场景,心瞬间犹如刀绞般地疼。

她哑着嗓子问:“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是指握力不准、僵硬、以及精细动作障碍等症状,目前你还是先把伤养好为主,以后再继续观察。”

这说的好听是后遗症。

实际就是她的手废了,医生爱莫能助地垂下眸,转身离开了病房。

苏绾柔煞白着脸,目光变得涣散。

她抬起右手,手掌被石膏包裹着,除了疼,其他什么也没感受到。

怎么就废了呢......

突然,耳边响起江逾白说的那句: “就拿你的一只手来还。”

呵,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他却一味只信田恬的话,让她也赔上了一只手。

“凭什么!!”

苏绾柔心痛到了极点。

她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可却掩盖不了她的啜泣声,眼泪很快就浸湿了枕头。

哭了许久,苏绾柔才缓了下来。

她安静吃着晚饭,看似冷静眼里却没有一点聚焦,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

吃完饭,她想去上趟厕所。

可手不方便只能叫护士帮忙,护士见状不禁多问了句:“你的手伤得这么严重,怎么家里人不来照顾下?”

闻言,苏绾柔顿了下。

眼里闪过一抹哀伤,淡淡地回道:“我没有家人。”

她妈妈死了,至于江逾白,这位她名义上的丈夫,在她的心里也已经死了。

况且,他也把她给忘了吧。

护士一听,候在外面同情道:“你还怪可怜的,女人还是得找个依靠,要是能遇到个好男人这辈子就妥了。”

“比如下午来的那个田恬。”

谈到这人,她声音都响了:“她就掌心划了个口子,检查下来也没啥大碍,可她对象说什么也不不放心,又找了最权威的骨科专家,再三确认没问题才肯罢休。”

“诶~这才是好男人。”

外面的人肯定没想到,她口中所谓的好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只不过他的好只对田恬一人。

这些话,苏绾柔本不在意的。

可一听到后面,心猛然被刺了下,险些摔倒在厕所。

她强撑着墙面,内心的委屈再次翻涌而出,泪水也重新打湿了眼眶。

田恬的手没问题?!

可她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出院,江逾白来接她了。

但却不是接她回家,而是带她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参加田恬的生日宴。

“你什么意思?”

苏绾柔生气地质问他。

可江逾白却无视她的反应,仍一副自以为是的姿态,说:“恬恬已经不怪你了,我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

说完他便朝田恬那边走过去。

将手里的一条项链递给她,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恬恬,生日快乐。”

那项链苏绾柔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英国皇室的珍藏品,当时她看了一眼就深深喜欢上了,可江逾白却和她说这条项链只供观赏不对外售出。

如今,她成了笑话。

看到项链,田恬双眼发光。

她幸福地看着江逾,娇糯地说:“你能帮我戴上吗?”

“好。”

江逾白帮她戴起了项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人。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苏绾柔。

她忍着泪,转身走出去外面。

在外面待了许久才又回去,可路过一间包房时,脚步却顿住了。

透过门缝,她瞥了一眼。

看见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随着男人一声闷哼,女人顺势仰起了头。

可那张脸竟是…田恬?!

苏绾柔惊呆在原地,而在这时,背后又响起一声:“你在这干嘛呢?”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瞧。

是江逾白......




苏绾柔一惊,哐地合上了门。

红着脸不知如何作答,江逾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正打算要问什么时,里面传出了一句:“逾白,救我!”

江逾白眸色一暗,推开了她。

才刚推开门,田恬香软的身子就撞进他的怀里,人哭得梨花带雨。

身后的男人餍足地伸着腰。

江逾白虽猜到了大概,但内心还是不敢相信,咬着后槽牙问:“怎么回事?”

“是…是绾柔。”

田恬哽咽了一下,啜泣道:“她刚才给了我一杯酒,我喝完之后就迷糊了,然后就被这个男人给…呜呜…”

轰——!

苏绾柔瞬间错愕住了。

“我没有!”

她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

冷着脸看向田恬,不再包庇:“他们是两情相悦,逾白你别被她骗了。”

“你住口!”

江逾白吼了她一声。

眼里的怒火像是淬了毒,说:“苏绾柔你怎么这么卑鄙,你说没有干嘛鬼鬼祟祟地守在门外,一见到我就关上门。”

苏绾柔瞬间恍然大悟。

她又掉进田恬的陷阱了,恐怕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吧,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我就是路过碰巧看见了,并没有鬼鬼祟祟,更没有给她下药。”

“你还狡辩?!”

江逾白捏紧发白的指节。

将外套脱下披在田恬的身上,然后走进去拿起桌上的酒杯,果然酒杯的沿边还沾着少许白粉,俨然就是下药了。

顿时,他立马黑下脸。

走到苏绾柔面前,“你说你没下药,那你敢喝了它证明你没干吗?”

话音一落,苏绾柔垂下眸。

果然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她不禁勾起唇角,明明很想笑可仰起头却尝到了咸涩,悲戚地看着他:“我没干就是没干,不需要自证。”

说完,她扭头想走,可转身的刹那,手却江逾白钳住。

人狠厉地说:“欺负完就想走?苏绾柔,恬恬是好脾气但我不是!”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捏住,杯中的酒尽数灌进了她的嘴里。

苏绾柔难受得呛了起来。

可还没缓过来,又一把被江逾白推进了包厢里,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看戏的男人开了口,江逾白瞥了他一眼,冷言丢下一句:“送你了。”

然后抱起田恬决绝地离开了。

苏绾柔颤了下,不可置信地抬头,可留给她的又是一抹无情的背影,眼眶里的泪水陡然落下。

她再次被江逾白抛下了......

“这身段这脸蛋,可一点都不比田恬那骚 货差,我今天艳福不浅啊。”

头顶传来男人的猥琐笑声。

苏绾柔吓得一激灵,身子不停地往后挪动,可这时体内却涌起一股燥热,慢慢地在吞噬着她的理智。

“你别过来!”

“别挣扎了,这药很猛的,哥哥保证一定会让你欲仙 欲死。”

话毕,男人欺身而上。

一手钳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撕碎了她的衣服,整个人趴在苏绾柔身上,狂热 地掠夺着她的清白。

屈辱,恐惧,还有绝望。

苏绾柔哭哑了嗓子,可房门紧紧地关闭着,没有任何一人来救她,脑海里闪过与江逾白的美好回忆。

却在这一刻全被撕 裂碾碎。

男人准备长驱直入时,她摸到了一旁的瓷器,立马抄起往他头上砸去。

“啊——!”

男人捂着头撕喊着。

为了唤回理智,她又拿起锋利的碎瓷片往自己的大腿上扎下去......




警察局里,两人对立而坐。

苏绾柔神情呆滞,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娃娃,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时间过去半个钟了,还是谁也不搭理。

坐在对面的警察也连连叹气。

这时,他同事走了进来,说是查到了江逾白的电话号码。

人立即拨号打了过去。

“请问苏绾柔是你老婆吗?”

江逾白顿了下,回答:“是。”

得到答复,警察同 志立马开了免提并且按下录音,然后说:“苏女士疑似遭遇了一场强 奸案,现在人受到惊吓了,请你现在过来警局将人带回去。”

话毕,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随后传来了一声嗤笑:“苏绾柔,你要自导自演到什么时候,那男人本来就是你找来的,现在又演到警察局去了?你戏瘾重我可没空陪你玩!”

“警官,既然她那么想待,那就让她在里面待一夜反省反省。”

说完,电话立马被挂断。

现场的人都沉默住了,而苏绾柔睫毛突然微颤,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最后,果如江逾白所愿。

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扰乱治安的不良公民,当晚就被拘留在看守所。

这一夜,苏绾柔无比清醒。

她从黑夜坐到了白天,一滴泪也没有再流过,只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

就剩最后一天了。

隔天,苏绾柔被了放出来,从看守所出来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园,想走之前想看她妈妈最后一次。

可到了墓园却找不到墓位了。

“你说什么?!”

“您母亲的骨灰被迁走了,田小姐昨天拿着一张文字委托书,也清缴了迁移费和清洁管理费,我们便准许了。”

又是田恬?!

她怎么知道她妈妈死了的?

揣着满腹的疑惑,苏绾柔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别墅,一进大门就看见了人。

田恬在院子修剪着盆栽。

盆栽上的花开得娇艳,人正饶有兴味地端在手中欣赏,她直接走上前,一把扯住田恬的手,问:“我妈的骨灰呢?”

啪地一声,盆栽摔碎在地。

可苏绾柔丝毫没在意,一心就想知道她妈妈骨灰的下落,气得手都在抖。

田恬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然后气定神闲地低头看着一地残土。

“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却扬起嘴角:“本想送你当礼物的,这可不能赖我哦~”

闻言,苏绾柔低头一看。

深褐色的土壤中,除了些许沙石还掺杂着很多格格不入的灰白色粉末。

而这种粉末看起来更像是......

骨灰?!




她猛然一颤,立马蹲下身。

可这时,旁边的水匣突然打开,哗哗地流水冲散了一堆混土。

“不要!”

苏绾柔拼命地想捧住。

她一把又一把地抓起,可那些白色粉末都随着流水,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最后随着眼泪一起消失在泥土里。

她妈妈的骨灰…就这样没了......

“田恬!!”

苏绾柔狠狠地瞪向她。

刚起身准备掐住对方的脖子,可还没碰到人,手却被牵制住了。

是江逾白。

他抓住苏绾柔的手,呵斥道:“你一回来又在发什么疯?!”

苏绾柔却听不进他的话。

一心只想将田恬撕个稀碎,以慰她母亲的在天之灵,可力量悬殊,她怒红着眼地朝江逾白吼道:“你放开我!!”

全然一副歇斯底里的疯态。

江逾白从未见她这样,不禁扭头看向田恬,满眼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田恬一副受惊的样子,磕巴道:“我想出门前把花搬进花房里,可绾柔一进来就推了我一把,我就不小心把花打碎了,估计她是生气我碰她的花吧。”

几句话就把罪孽全盖过去了。

江逾白一听,瞬间恼火。

一把将苏绾柔甩到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屑道:“一盆花而已,你至于这样吗?我看你是教训还没吃够。”

一盆花而已?!

苏绾柔一脸惨白地苦笑着。

想到妈妈生前因为她遭罪,死后还不得安宁,内心就像是被捅破了一个窟窿,疼到她几乎快要窒息。

人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江逾白的心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了疼,很想上前抱一抱她。

可下一秒就被田恬拉回了情绪。

“算了,逾白。”她依旧一副善良的模样,劝说道:“绾柔可能是累了,有脾气也在所难免,我不会怪她的,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画展吧,让她自己静一静。”

江逾白听完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看着地上的人叹了口气,语气难得温柔地哄说:“别哭了,回房间洗个澡睡一觉,我和恬恬先去一趟画展,等我回来给你带你喜欢吃的草 莓蛋糕。”

说完,便和田恬离开了别墅。

等你回来?

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苏绾柔嗤笑一声,抹干脸上的泪水,然颤抖地站起身走进了客厅。

找到手机时,微信里有几条消息,是仿真尸体的订购商发来的消息,询问她具体的配送地址。

她立马发了个地址过去。

然后回到卧室洗了个澡。

尸体运到时,她关掉了所有监控,再让人抬到后院的花房里。

这间花房是江逾白为她打造的。

他们曾在这互许终身,还约定死后要一起埋在这里,但恐怕他都忘了吧,现在她就以‘死’换他永生铭记。

苏绾柔告别性地看了几眼。

然后用汽油洒遍每寸一花田,出来时将打火机一扔,瞬间点燃了整个花房。

最后消失在这熊熊烈火中。

再也不见,江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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