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小宝熟悉的呼喊,而是一片死寂。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扼住了我。
“小宝?”我急切地呼唤着,快步冲向客厅,冲向卧室,可是都没有人!
“小宝!小宝!”
“妈......妈”
好像是从阳台传来的,我飞奔过去,只见小宝被锁在了洗衣机里。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直到第四次,才按下开关键,将洗衣机打开。
小宝的脸已经变得乌青,还有呼吸!但非常微弱。
巨大的恐慌和悲伤瞬间将我淹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
“傅伯渊!傅伯渊!”我几乎是失控地尖叫着,拿出手机,疯狂地拨打他的电话。
我需要他,我需要他立刻回来,送小宝去医院!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在心里不断这样安慰自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依旧是嘈杂的背景音。
“丁佳佳,你又怎么了?!”傅伯渊的声音充满了暴躁。
“伯渊,小宝,小宝它......”我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他快不行了!你快回来!送我们去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傅伯渊冰冷的嗤笑:“丁佳佳,你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为了争宠,这话也说得出口了?!”
“丁佳佳,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电话再次被无情地挂断。
我握着手机,瘫坐在地板上,看着小宝安静的睡颜,绝望我将一点点吞噬。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宝。
四岁的小孩很轻,可是对于刚做完化疗的我来说,想要抱起他需要很大的力气。
我抱着小宝,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医院的宋医生,是个很温柔的年轻男人。
他仔细检查了小宝,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沉痛:“丁小姐,对不起,节哀。”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确切的诊断,我的眼泪还是再次汹涌而出。
“他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我哽咽着问。
宋医生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低下头,看着小宝仿佛只是睡着了,一遍又一遍抚摸上他已经冰冷的额头。
接下来的日子,宋医生帮我处理了小宝的后事。
我把小宝葬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墓地,他生前最喜欢去在阳光下奔跑了。
我常常会去那里坐坐,对着小小的土堆,说说话。
宋医生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我,陪我说说话,,想让我开心一点。
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心里的那个空洞,却怎么也填不满了。
小宝走了,也带走了我对傅伯渊最后一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