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显出不赞同。
可随着沈清婉脸色越来越难看,顾沉琛抓着我的手渐渐松开。
他嗓音沙哑地说道。
“绯烟,一定要活着出来。”
我深深凝视他一眼,不再迟疑。
立刻捡起旁边水井边湿透的麻布。
忍着腥臭味再次冲向火海。
直到在正堂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心脏猛然一跳。
“娘!”
4
我发疯似的拖着母亲往外逃,快到门口时。
膝盖被倒塌的屋梁重重砸中。
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我心急如焚,用身体护住母亲。
不远处,我看见顾沉琛正凝视着这边,我拼命呼救,希望他找人来救援。
可他却像聋了一样站在原地。
当我想向他求助时,却看见他身后的沈清婉接过了他的视线。
带着几分戏谑朝我轻蔑地摆了摆手。
我绝望地瘫倒在地,意识模糊前,似乎听见了顾沉琛惊恐的呼喊声。
再次苏醒时,母亲昏睡在我身旁。
我想要坐起,却被一旁的大夫按了回去。
跟着我的目光,他温和地说道。
“放心,她被你保护得很好,只是吸了些烟尘陷入昏睡。”
“倒是你,一个女子身上怎么伤痕累累。”
“这条腿若不好生调养,怕是要瘸了!”
我有些恍惚,许久没人用这样关切的语气对我说话了。
怕爹娘忧心,我从未向他们提起过这些。
顾沉琛身边的书童也都是粗人,只会嬉笑怒骂。
顾沉琛虽然会心疼,可那时候,功名要紧。
要紧到他心中再无其他。
我忽然想不起为何会爱上顾沉琛了。
是三年前他在雪夜里的温柔相拥,还是两年前他亲手为我写下的诗句。
正愣神间,耳边传来大夫的闲谈声。
“隔壁那对新人真是恩爱。”
“不过是些皮外伤,那公子就急得团团转。”
闻言,我心脏猛地一缩。
这时,母亲悠悠转醒,看见我时。
她泪如雨下。
我鼻尖一酸,两人抱头痛哭。
直到夜深,顾沉琛都没有出现,听大夫说他在忙着准备婚礼。
正要离开医馆时。
顾沉琛托人送来口信。
“绯烟,这些日子我脱不开身。”
“你先回去静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