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变成压抑的轻笑,最后竟是有些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尽是悲凉与锥心的疼。
“萧远琛啊萧远琛……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这样,我苏绾绾就会恨你入骨,另觅良人,从此快活无忧了吗?”
她扶着冰冷的玉石栏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泪痕未干的脸上,眼神却一点点变得清明而锐利,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你太小看我苏绾绾了!”
她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魏太后,你以为你得逞了吗?
我苏绾绾,绝不会让你如愿!”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涌出,支撑着她几乎要垮掉的身体。
“傻瓜,你的深情,我懂了。
只是这代价,太惨烈。”
苏绾绾轻声低语,眼中是化不开的痛惜与决绝,“你放心,我不仅要演下去,我还要救你。
若天不容你,那我便先送那些害你之人下地狱!”
尤其是魏太后,她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至于那颗棋子白月霜,苏绾绾唇边泛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4 凤鸾宫变凤鸾宫的烛火摇曳,映着苏绾绾愈发清瘦的脸庞。
自那日长乐宫痛哭过后,她便如换了个人。
往日眉宇间的郁结与哀伤被一种沉静的冷漠取代,见了萧远琛,不再有期盼,也不再有质问,只是淡淡地行礼,淡淡地应答,仿佛他真是那薄情寡义的君王,而她,是那死了心的皇后。
萧远琛看在眼里,心头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可当苏绾绾真的对他视若无睹,甚至刻意避开与他同处一室时,那份“成功”的喜悦尚未升起,便被更深的痛楚淹没。
夜深人静,他常常独自坐在长乐宫,对着满室的奢华,想着凤鸾宫那盏或许早已熄灭的灯,心口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闷痛,咳嗽也愈发控制不住,只是强压着,不愿人知。
病情因这日夜的煎熬,竟比张院判预料的还要快了几分。
苏绾绾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
她表面上对萧远琛不闻不问,私下里却让翠微将太医院送来的药方悄悄记下,再对照自己从孤本医案中寻得的古方,调整药膳,试图减缓“蚀骨寒”的毒性。
她知晓这毒霸道,解毒非一日之功,眼下只能尽力拖延。
同时,她也加紧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