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偏殿内,烛影摇晃。
魏太后高坐主位,下手处是她的兄长魏国公,以及几位心腹大臣,正唾沫横飞地商议着逼宫的细节,以及如何拥立魏太后那个年仅七岁的远房侄孙为新帝。
“待那小子龙袍加身,太后娘娘您便可垂帘听政,我等皆是开国功臣!”
魏国公抚着胡须,满脸红光。
“哈哈哈,说得好!
届时,苏家满门,一个都别想活!”
魏太后眼中迸出怨毒的光芒,仿佛已看到苏绾绾跪地求饶的惨状。
就在他们举杯预祝“大功告成”之际,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母后好兴致,竟在此处宴饮。
朕怎么不知,母后何时有了这般大的权力,可以私召外臣,商议废立君主之事?”
清朗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远琛一身明黄常服,面色虽仍有些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哪里有半分病入膏肓的模样!
他身侧,苏绾绾凤眸含煞,款步而入,身后跟着一队手持利刃的禁军。
“哐当——”魏国公手中的酒杯失手落地,酒水洒了一地。
“皇……皇上?
你……你不是……”魏太后惊得从座位上弹起,指着萧远琛,语无伦次。
萧远琛冷笑一声:“朕不是什么?
不是快死了,好让你和你这群乱臣贼子,顺利谋夺朕的江山吗?”
苏绾绾上前一步,手中展开一卷帛书:“魏氏,你指使宫人对皇上下‘蚀骨寒’之毒,意图弑君;勾结外戚魏国公,豢养私兵,图谋不轨;更欲废黜当今圣上,另立幼主,其心可诛!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帛书上,不仅有太医院关于“蚀骨寒”的详细记录,还有魏太后与魏国公往来的密信拓印,甚至有几名被策反的慈宁宫内侍的画押供词。
“不!
这不是真的!
是你们陷害哀家!”
魏太后尖叫起来,发髻散乱,状若疯妇,“萧远琛,你根本不是先帝的亲骨肉!
你是那个贱婢所生的野种!
哀家要揭发你!
哀家要……堵上她的嘴!”
萧远琛厉声喝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种污蔑之词,他早已听过无数遍。
魏国公等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
臣等都是被太后蛊惑,一时糊涂啊!”
“是啊皇上!
太后还说,要将皇后娘娘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