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他的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勾起。
那是一个笑容。
温润依旧,如同春风拂过桃花。
却又冰冷刺骨,如同地狱吹来的阴风。
“师父,”沈青崖的声音响起,清越、平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听风小筑,“您看,阴老前辈……怎么自己把自己毒死了?”
---沈青崖那温润中带着冰冷诡异的笑容,如同投入滚油的一滴冰水,瞬间在死寂的听风小筑内炸开了锅!
“妖法!
是妖法!”
一个手持链子锤的壮汉失声尖叫,惊恐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兵器指向沈青崖,声音因恐惧而变调,“这小子……这小子会妖法!
他定住了雷爷的斧头!
还……还让阴老怪的毒针反噬了自己!”
“放屁!”
雷霸猛地回过神,如同被羞辱的雄狮般暴怒咆哮!
他虽惊骇于刚才斧头劈不下去的诡异,但更无法忍受被人说成被“定住”。
他铜铃般的巨眼死死瞪着沈青崖,脸上横肉扭曲,杀意重新沸腾:“装神弄鬼的小杂种!
老子管你使什么邪门歪道!
今天活劈了你!”
话音未落,他浑身肌肉虬结,筋骨发出爆豆般的脆响,一股狂暴凶戾的气息轰然爆发!
那柄悬停的开山巨斧被他猛地收回,随即以比刚才更加狂猛、更加迅疾的速度,带着撕裂一切的罡风,再次朝着沈青崖当头劈下!
这一次,他再无保留!
十成的“开山劲”灌注斧身,斧刃未至,那刚猛无俦的气劲已将沈青崖月白的衣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猎猎作响!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连人带脚下的地砖一起劈成齑粉!
群雄被雷霸这全力一击的威势所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然而,他们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未发生。
就在巨斧即将劈中沈青崖头颅的刹那——沈青崖动了。
没有闪避,没有格挡。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如同世家公子执笔作画的手。
此刻,却以一种看似极其缓慢、实则快逾闪电的速度,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莫测的轨迹。
食中二指并拢如剑,指尖萦绕着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极其淡薄的青气,精准无比地点向巨斧侧面那看似最为厚重、实则蕴含着力道转换节点的斧面!
“叮——!”
一声清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