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气筒,当你的奴隶!
你凭什么?!
就凭你是个带把的吗?
你除了会啃老、会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废物!”
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站直身体:“陈霜你他妈说谁废物?!”
“说你!”
陈霜毫不退让地吼回去,积压了二十多年的愤怒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像决堤的洪水,“你就是个只会吸父母血、啃姐姐骨的废物!
寄生虫!
你想要房子?
自己挣去!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紫,猛地扬起手:“反了!
反了天了!
你敢这么骂你弟弟!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巴掌带着风声狠狠扇过来。
陈霜没有躲。
她挺直了脊背,像一株在狂风中终于不再低头的野草。
那巴掌终究没有落下。
父亲拉住了母亲的手腕,声音疲惫而无力:“行了!
别打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
陈霜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母亲,暴跳如雷却不敢真动手的弟弟,还有那个永远和稀泥、永远沉默的父亲。
眼泪还在流,但心口那股焚烧一切的怒火,却在刚才的爆发中,奇异地冷却、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清明和解脱。
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
动作粗鲁,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
她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人不是她:“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恩断义绝。”
“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也不是他的姐姐。”
“以后,你们是死是活,跟我陈霜,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她不再理会身后母亲刺耳的尖叫、父亲无力的呵斥和陈阳愤怒的咒骂。
她转身,拉开那扇单薄的房门,一步踏了出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也隔绝了她过往二十多年所有的黑暗与沉重。
走廊里声控灯昏黄的光线洒下来,照亮前方空荡的楼梯。
她没有回头。
一次也没有。
脚步踩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回响。
一步,又一步。
身体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随着每一步落下而碎裂、剥落。
虽然前路依旧未知,虽然心口还残留着撕裂的痛楚,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却如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