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他的下文。
“宋禺他……他走的时候,唯一的遗愿,就是让我把这个东西完好无损地亲手交到你的手上,并且……并且一定要替他跟你说上一万句对不起。”
宋振邦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浑浊的老泪纵横而下,泣不成声,“我知道,我们宋家,尤其是宋禺那个混账东西……都曾经深深地亏欠了你,伤害了你太多太多了。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根本就弥补不了他对你造成的那些无法挽回的巨大伤害。
但是,我今天还是厚着这张老脸,希望……希望你能看在他已经得到应有报应的份上,收下这个东西,就当是……就当是宋禺那个不孝子,对你最后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念想和补偿吧。”
我看着他手中那个略显陈旧的木盒,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宋禺,宋禺,你这个男人,难道死了都不肯让我彻底安生吗?
我沉默了良久,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伸出手,从他那双因为激动和悲伤而剧烈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木盒。
木盒入手冰凉,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蔷薇花纹,似乎有些年头了。
我没有当着宋振邦的面立刻打开它,只是将它放在身旁的茶几上,然后语气平静地对他说:“宋老先生,东西我已经收下了。
过去的那些恩怨是非,对我来说,早已像过眼云烟一般,随风而逝了。
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够保重自己的身体,节哀顺变,安度晚年。”
“谢谢你,悦婷,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宋振邦激动得语无伦次,不停地向我鞠躬道谢,仿佛我收下了这个盒子,就是对他和宋禺最大的恩赐和原谅。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管家好好地送他离开。
看着宋振邦那佝偻而落寞的苍老背影,消失在会客厅的门口,我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只是觉得,人生无常,世事难料,造化总是如此地弄人。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复杂的心情,然后才缓缓地、郑重地打开了那个略显神秘的木盒。
盒子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股权转让协议,也没有那些冰冷的房产证和银行存折。
只有一本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手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