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了个面对游乐场的墓地,让满满如愿。
山顶的风猎猎作响,满满长眠于此。
满满的照片我还是选了周岁那张照片,那时的满满周围围绕着爱。
还没有发现身体异常,是真的圆满。
他呲着牙笑着注视着我和身后的游乐场,好似真的满足。
我以为自己会坚强,却还是几乎要哭到晕厥。
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叙白气喘吁吁的找了过来。
几天的时间,几乎让他变了一个人。
他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眼底全是疲惫。
胡子已经长出来了一大截,造价高昂一向平整的西装皱皱巴巴的套在他身上。
我不想看见他,恨不得将他生吞。
他却跪在满满的墓前掏出一堆纸做的游乐场,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
他将东西一一摆在墓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良久之后发出痛苦到极致的悲鸣。
我本想要将那些东西全被丢掉,却在下一秒犹豫了。
满满最敬仰爸爸,他会开心的。
我垂手立在一旁,等他烧完了纸钱。
林叙白满眼愧疚的看着我,态度低到了尘埃里:“老婆,我对不起你们!”
我淡薄的笑,摇摇头:“不够的,林叙白。”
怎么能就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道歉就到此为止呢?
林叙白的面如死灰,哀求的看着我:“老婆,只要你能原谅我,怎么样惩罚我,我都接受。”
说罢,他不要命的跪在我跟前磕头。
头磕在坚硬的青冈岩上,不到片刻就血流如注。
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我蹙紧了眉:“别叫我老婆,怪恶心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林叙白目光一黯,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
程砚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我的身侧。
眼神关切,手小心拍打着我的背:“要不要我动手?”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林叙白倒是先失控了。
他看着程砚落在我身上的那只手,目眦欲裂。
血迹沿着他的脸蜿蜒流下尤为可怖,他却恍若未觉。
“程砚,你他妈再碰我老婆一下试试!”
林叙白的眼里闪烁了怒火,一幅玩命豁出去的模样。
“当年,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这么多年过去还贼心不死。”
程砚动作不停,慵懒的掀起眼皮轻蔑了林叙白一眼。
俨然像在看一具死尸。
我上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林叙白精神萎靡一下就被踹倒在地,他却恍若解脱般看着我:“宁宁,只要你能消气,就使劲打。”
眼泪在他的眼眶摇摇欲坠,他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我只求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
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好像疼的喘不过气。
我冷着脸,没有让他如愿,只拿脚踩住他的脸左右碾压,折辱他:“林叙白,准备接受我送给你的大礼吧。”
林叙白眼里的光慢慢消失,嘴唇变得惨白。
说罢,我收回脚率先走了出去,程砚紧跟而上。
抬起手给两侧的黑衣保镖做了个手势。
一群人对着林叙白蜂拥而上。
身后传来林叙白的闷哼,可他却好像不觉得痛。
挣扎着想要追上我的步伐,下一刻被一群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他不死心的向我爬行,朝着我叫喊:“宁宁,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