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停地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戴上墨镜，在律师的护送下，从另一条通道离开了法院。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苏曼，你自由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
“苏曼，是我。”
是顾亦沉。
“有事？”
我语气平静。
“苏曼，我们见一面吧。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我沉默了几秒。
“好。”
我倒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9. 悔恨无期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顾亦沉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了。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看到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你想说什么？”
顾亦沉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苏曼，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的艰难和讽刺。
“对不起？”
我嗤笑一声，“顾亦沉，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我知道不能。”
他低下头，声音沙哑，“苏曼，我……我后悔了。”
“后悔？”
我挑了挑眉，“后悔当初娶了我，还是后悔没有早点跟我离婚？”
“不，”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懊悔，“我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
后悔被叶知夏蒙蔽了双眼，一次次地伤害你。”
“苏曼，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我其实是爱你的。”
爱我？
听到这两个字，我只觉得可笑。
“顾亦沉，你别搞笑了。”
我冷冷地说，“你爱我？
你爱我会为了叶知夏，把我一个人丢在结婚纪念日的夜晚吗？
你爱我，会在我爸生命垂危的时候，为了叶知夏一句肚子痛，就挂断我的电话吗？”
“你爱我，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一次次地选择相信叶知夏，而不是相信我这个妻子吗？”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顾亦沉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不停地颤抖。
“我……我……”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
“顾亦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