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猛地扎向自己手腕。
鲜血涌出的瞬间,我将血滴在碎裂的玉片上。
蛊文骤然发出红光,照亮了萧沉昼震惊的脸。
在血光中,玉片竟浮现出皇后生前的模样,她正对着萧沉昼伸出枯骨般的手。
“沈烬霜!”
谢无尘突然暴喝,袖中铜铃疯狂摇晃。
无数蛊虫从墙角爬出,顺着我的脚踝往上爬。
我却对着萧沉昼露出笑容,任由蛊虫啃噬我的皮肤:“陛下,您母亲的蛊虫,饿了百年了吧?
还记得您十岁生辰那天,皇后娘娘喂您吃下的那颗红丸吗?”
萧沉昼的眼神彻底疯狂,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谢无尘:“你骗我!
当年母亲明明是......”谢无尘扯下脸上的银面具,露出布满蛊虫纹路的脸:“萧沉昼,你以为你母亲真是病逝?
当年她为了永葆青春,自愿成为母蛊宿主!
而你,不过是她豢养的下一任容器!”
雷声轰鸣中,我看着萧沉昼手中的剑剧烈颤抖。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原来白月光不是别人,正是萧沉昼的生母。
而我,不过是他们培养的新容器。
当我看向自己手腕,那些被蛊虫啃噬的伤口,竟开始浮现出和皇后棺椁上相同的符咒。
“杀了她!”
谢无尘突然尖叫,蛊虫疯狂扑向我。
我握紧手中的金针,对准心口歪斜的封印 ——只要毁掉这里,就能让母蛊提前苏醒。
可就在这时,萧沉昼却突然挥剑斩断蛊虫,将我护在身后。
他的眼神猩红如血:“谁也不许动她。”
我望着他后背的剑伤,突然笑出了眼泪。
原来这疯子,在发现真相后,第一反应竟是保护我这个容器。
窗外暴雨倾盆,冲刷着满地的蛊虫残骸,而我知道,这场血色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墙角的阴影里,老太监的灰影一闪而过,他袖中攥着的,正是皇后生前最爱的鎏金步摇。
02子时三刻,铜漏滴水声突然变得粘稠。
萧沉昼的金丝缠上我手腕,玄色袖口滑落时,露出心口那道月牙形伤疤—— 十年前他被生母咬断小指,我在屏风后听见那声惨叫,还混着咀嚼骨头的脆响。
“第七次。”
他指尖叩击金丝,声音像浸在寒潭里的青铜钟,“这次再闹,就剜了你的舌头,熬成蛊引。”
我指甲掐进后颈第三百六十个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