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阿箬的舌头血编的“听蛊线”,此刻正微微发烫:“说!
我母亲的心脏到底在哪?
当年你说她病逝,棺材里埋的根本就是具空壳!”
谢无尘咳出黑血,银面具滑落半寸,露出眼角蛛网般的蛊虫纹路:<“在她心脏里!
当年皇后把自己炼成母蛊,心脏分成两半 —— 一半给了您这个血亲,另一半......”他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另一半早在你出生时,就种进了替身的胚胎里!”
“所以我从娘胎里就是个容器。”
我接口,同时将蛊虫卵按进萧沉昼掌心伤口,“陛下可知,您每晚听见的心跳声,其实是母蛊在啃食先帝的魂魄?”
金丝割破我手腕,两滴血在玉碎片上绽开,竟映出骇人画面:幼年萧沉昼被按在血泊里,他生母捧着跳动的心脏,正用他送的鎏金步摇挑开他眼皮,逼他吞下蛊虫。
“不可能......”萧沉昼踉跄后退,撞翻铜鼎,所谓“养心汤”泼在地上,立刻化作万千蛊虫,顺着他绣着五爪金龙的靴面往上爬。
我扯下他腰间水晶瓶,里面的心脏切片裂成两半,蜷缩着的蛊虫突然展开翅膀,翅脉竟与我体内的跳动频率一致。
更可怕的是,每片翅膀上都印着不同的面孔 —— 全是被剜心的替身。
寅时梆子声里,萧沉昼挥剑砍向虚空。
他以为在斩蛊虫,却砍中了鎏金镜—— 镜中白月光正用步摇戳他后心,每一下都带出黑血,而他握剑的手,分明和当年剜我心脏时一样颤抖。
镜中画面突然切换,我看见自己前世被剜出的心脏,竟在萧沉昼掌心跳动,而他笑着将心脏塞进水晶瓶,瓶口滴落的血,染红了他眼尾的泪痣。
“陛下看这镜子。”
我捏碎发间磷粉,镜中虚影突然切换成七岁的萧沉昼,跪在满地断肢中啃食心脏。
他猛地转头,与现实中握剑的自己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里都浮着相同的血雾。
“那是您十岁生辰宴。”
我贴近他渗血的泪痣,“皇后娘娘喂您的红丸,是用三百六十个少女心脏磨成的蛊药。
您以为自己是在继承皇位,其实从出生起,就是母蛊的养料!”
“住口!”
剑尖抵住我咽喉,却在触及皮肤时骤然停住。
萧沉昼瞳孔里的血丝突然连成线,与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