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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下她用舌根血裹着的逆心丹,心脏突然剧烈跳动,方向竟与往常完全相反。
这股力量震得萧沉昼腰间的水晶瓶嗡嗡作响,里面浸泡的心脏切片开始疯狂扭曲。
“你以为控制了萧沉昼,就能让母蛊认你为主?”
我笑着咳出黑血,血珠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万千小虫,朝着谢无尘的鞋面爬去,“可皇后的心脏,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吞噬你的蛊虫了。”
地牢墙壁渗出暗紫色黏液,黏液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谢无尘捧着皇后跳动的心脏,跪在年幼的萧沉昼面前,而小皇子正被灌下混着蛊虫卵的药汁。
谢无尘的银面具应声而碎,露出左眼角与我如出一辙的朱砂痣 —— 那是皇室血脉的标记。
通明殿的钟声撞碎夜色时,我挣断了生锈的铁链。
蛊虫卵滑进心口的瞬间,白月光的心脏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与萧沉昼幼年的哭声重叠在一起。
他举着滴血的画像冲进来,剑尖却直指谢无尘咽喉,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金丝,此刻调转方向,狠狠勒进它主人的手腕。
“原来从一开始,”我扯开衣襟,心口浮现出血色泪痣,纹路与画像上的分毫不差,“你们就想让他亲手毁掉自己的生母,好让新容器彻底觉醒。”
远处传来水晶棺爆裂的巨响,混着母蛊苏醒的嘶鸣。
我摸着后颈发烫的星图,突然想起阿箬最后绣在丝绸上的符号—— 那不是普通的破蛊阵,而是打开皇宫地下三百六十处蛊巢的钥匙。
萧沉昼的金丝绞断谢无尘咽喉的刹那,暗处的老太监正用鎏金步摇刮擦水晶棺上的符咒,步摇流苏晃动间,露出与画像中白月光一模一样的冷笑。
殿外暴雨倾盆,冲刷着满地腐烂的牡丹。
我望着萧沉昼瞳孔里倒映的血色月光,知道这场用心脏做筹码的赌局,终于进入了最精彩的阶段—— 当替身成为蛊巢,当暴君沦为诱饵,真正的母蛊,才刚刚睁开眼睛。
而我袖中藏着的,用萧沉昼孪生妹妹头骨磨成的金针,正等待着刺入母蛊心脏的那一刻。
04舌尖刚咬破,血腥味还没漫过喉咙,我就把混着蛊虫粉末的血滴在萧沉昼掌心的玉听诊器碎片上。
那碎片边缘还沾着我上回被剜心时溅的血,此刻突然发烫,在他掌心扭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