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陈娇娇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和王美娟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她们脸上血色尽褪，像两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膏像。
刚才的得意、矜持、威胁，全都被这残酷的真相碾得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窗外城市的喧嚣，越来越响，最终在楼下戛然而止！
那声音，如同地狱的号角！
王美娟像被烫到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恐地扑到落地窗前。
只见公司大楼门口，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闪烁着刺目的警灯，车门打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地走了下来，目标明确地朝着大厦入口而来！
“不！
不——！”
王美娟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昂贵的旗袍沾满了灰尘也浑然不觉。
她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眼神涣散，充满了灭顶的绝望。
陈娇娇也彻底崩溃了，她跌坐回沙发，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涕泪横流，指着我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完全变了调：“陈默！
是你！
是你干的！
你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赵志强是我们的人，你故意设局害我们！
你这个魔鬼！
魔鬼！”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们，俯瞰着楼下那些闪烁的警灯。
阳光透过玻璃，给我周身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边。
“知道？”
我转过身，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王美娟和沙发上崩溃尖叫的陈娇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毫无掩饰的、冰冷而残酷的笑容。
我端起桌上那杯一直没动过的红酒杯，对着窗外刺目的阳光，轻轻晃动着杯中如血般粘稠的液体。
“不。”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陈娇娇的尖叫，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她们的心脏，“我不是早知道赵志强是你们的人。”
我微微仰头，抿了一口红酒，任由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目光落在陈娇娇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最后一句：“我是早就知道，你亲爹赵志强，在监狱里等着你们母女团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