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啧啧,整个剑峰都被映成了冰蓝色,半边天都亮了!
连闭关的太上长老都被惊动了!”
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艳羡。
“最新消息!
苏映月师妹!
被云霞峰的静云太上长老亲自收为关门弟子了!
一步登天啊!
听说她身具‘七窍玲珑体’,天生亲近万法,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静云长老可是几百年没再收徒了……”这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些声音或高或低,或兴奋或感慨,飘进李石的耳朵里,又轻飘飘地散在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中。
他很少搭话,只是默默地听着,手上的活计一刻不停。
那些惊才绝艳的故事,那些波澜壮阔的奇遇,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境界突破,于他而言,遥远得如同夜幕上闪烁的星辰。
它们的光芒再璀璨,也照不进他这条布满尘埃的青石山道。
他见过那些传说中的天才。
在祖师殿擦拭那些冰冷沉重的灵位牌时,偶尔能瞥见他们进来上香或静思的身影。
沈青阳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那股锐利之气,即使隔着老远,也仿佛一柄随时可能出鞘的利剑,刺得人不敢直视。
陆雪衣则像一块万载寒玉,周身萦绕着清冷孤绝的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苏映月最为耀眼,她步履轻盈,身上那件霞光流转的法衣似乎自带光芒,整个人如同被天道眷顾的光源,明亮却不刺眼,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与距离感。
每当这时,李石总是迅速地低下头,几乎将整个身体都缩进高大供桌投下的阴影里,用沾着尘灰的粗布袖子,更用力地去擦拭那柄供在祖师神像旁侧、据说已千年未曾出鞘的古老佩剑的剑鞘。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粗布传来,上面模糊的蟠龙纹路硌着他的指腹,带来一丝熟悉的、属于凡尘的钝痛。
那剑鞘沉寂着,如同他体内同样沉寂、早已被判定为“下品杂灵根”、几乎无法引动天地灵气的丹田气海。
只有在极深的夜里,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屋外山风呼啸着穿过竹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他才会在意识模糊的边缘,想起一些早已褪色的碎片。
年少时,那个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不甘与憧憬的自己,也曾笨拙地握着一把木剑,在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