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人心上。
手电筒的光柱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昏黄地笼罩着跪坐在地上的那团颤抖的灰色身影,和她脚边散落的几缕黑发。
我站在原地,像个被抽掉发条的木偶。
手里的阿木沉甸甸的,那冰凉的木头触感此刻却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
脑子里一片混沌,恐惧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酸楚取代,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原来那些夜半惊魂的“诡异”,剥开扭曲的外壳,里面包裹的竟是如此鲜血淋漓的痛楚和无助的挣扎。
我像个躲在门缝后偷窥的卑劣者,用自己浅薄的恐惧去丈量别人深不见底的绝望。
时间在沉默中粘稠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
苏晚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她依旧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仿佛要缩进一个无人能触及的壳里。
我喉咙发干,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挤出一点沙哑的气流。
我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苏晚?”
我叫她的名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埋在膝盖里的身体似乎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没有抬头。
我攥紧了手里的阿木,像是抓住了一点可怜的勇气。
我慢慢蹲下身,动作尽量放轻,让自己能平视她蜷缩的背影。
水泥地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裤料渗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那只没拿手电筒的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试探性地、非常轻地碰了碰她瘦削的肩膀。
“那个……” 我搜肠刮肚,试图找出能打破这沉重僵局的话语,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最终只能笨拙地晃了晃手里的木偶,“阿木…他刚才…跟我说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
苏晚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惨白的脸上布满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桃子,眼神里充满了惊愕、慌乱,还有一丝被窥破秘密的羞耻和难堪。
她的嘴唇哆嗦着,视线飞快地在我脸上和阿木之间来回扫视,最终死死定格在我手中的木偶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期待,有恐惧,还有深不见底的悲伤。
“他…他真的…说话了?”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