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得意弟子,身怀绝技,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吴掌柜顺势而为,不再让我只做抓药杂工。
他开始正式教我诊脉,教我开方,把一些他看不过来的普通病患交给我。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苏娘子,你是块学医的料子!
心细,手稳,胆大,还有这份难得的急智和记性。
好好学,将来这济世堂,说不定要靠你撑起来!”
我的人生,仿佛被重新点亮。
我更加废寝忘食地学习,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医药知识。
给穷人看病,我依旧尽心尽力,收费低廉;对富户,我也能不卑不亢,凭借扎实的功底和几次处理疑难杂症的成功案例,渐渐赢得了尊重。
一年后,吴掌柜年事渐高,精力不济。
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将济世堂交给我打理。
他做起了坐堂的“老太爷”,只在遇到真正棘手的病患时才出手。
“苏娘子,这铺子交给你,我放心。”
他语重心长,“你懂药,懂人,更有颗仁心。
好好干,济世堂这块招牌,别砸了。”
我成了济世堂实际上的女掌柜。
穿着整洁的细布衣裙,梳着利落的发髻,坐在诊桌前,从容地为病人望闻问切。
再没人叫我“苏姨娘”,也没人敢轻视这个带着孩子、却凭一手医术在云州站稳脚跟的女人。
阿屿七岁了,在城里一家不错的私塾启蒙。
他聪慧懂事,先生常夸他。
看着他穿着干净的学童服,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是我一天中最满足的时刻。
我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往,早已被岁月掩埋。
我和阿屿的新生,会这样安稳地继续下去。
直到那一天。
云州知府的母亲陈老夫人,年逾古稀,入冬后犯了喘症,咳得厉害,夜不能寐。
知府大人是个孝子,急得不行,把云州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个遍,汤药吃了无数,效果甚微。
最后,他派人请到了济世堂。
这种官宦人家的病,通常是吴掌柜亲自去。
但那天不巧,吴掌柜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知府家的管家催得又急。
“苏娘子,你看……”伙计为难地看着我。
我略一沉吟。
陈老夫人的症状,伙计描述得很清楚:咳喘痰多,色白清稀,入夜尤甚,畏寒肢冷。
这分明是寒饮伏肺的“冷哮”。
之前那些大夫,怕是用多了清热化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