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潜在的风险。
更何况，是由陆总亲自、当着一个新人的面、用这种近乎轻描淡写却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的命令？
这太反常了！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得麻木。
打杂的？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更是昭然若揭的警告——他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在他绝对掌控的范围之内！
方便监视？
还是……方便“处理”？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陆沉舟的目光。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电梯里的暴戾，也没有丝毫戏谑，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的、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平静。
平静得可怕。
仿佛他刚才只是随口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换掉一支不合用的笔。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赵总监不愧是职场老手，短暂的震惊后立刻调整好表情，尽管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迟疑：“呃……好的，陆总！
明白了！
苏小姐，”他转向苏晚，眼神复杂，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恭喜你，职位调整为总裁办行政助理，直属上级是总裁办首席秘书林薇。
我这就带你去办转岗手续。”
恭喜？
苏晚只觉得这个词无比讽刺。
她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她甚至不敢再看陆沉舟一眼，只感觉他那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沉沉地压在她的背上，让她喘不过气。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赵总监走出人事部的门。
走廊里阳光依旧明媚，可苏晚只觉得如坠冰窟。
身后那扇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内坐着掌控她命运的、可怕的猎手。
而她，成了被强行塞进笼子里的、待宰的猎物。
总裁办……这三个字，此刻在她听来，无异于一张通往未知恐惧的判决书。
总裁办位于寰宇大厦的最高层，占据了视野最好的半层楼。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和蜿蜒如带的城市河流，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入，将光洁如镜的浅灰色大理石地面映照得熠熠生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无菌的洁净感，混合着高级皮革、打印墨水和极淡的雪松香氛的气息，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和远处偶尔响起的、被地毯吸去大半音量的键盘敲击声。
这里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