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和了然。
“大小姐。”
陈伯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车已在楼下等候。
先生和盛世的林董,已在‘云顶’恭候。”
他侧身让开通道,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
恭候?
怕是兴师问罪吧。
我扯了扯嘴角,连一丝敷衍的弧度都欠奉。
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电梯。
高跟鞋踏在酒店大堂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咖啡混合的味道,衣着光鲜的男女穿梭往来,低声谈笑。
这浮华的景象,却让我感觉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玻璃鱼缸,窒息感如影随形。
“姐!”
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委屈哭腔的声音突兀地刺破了大堂的喧嚣。
我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侧目。
帝菌像一只花蝴蝶,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强行与我并肩而行。
她换了一身更显眼的桃红色套装,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精心描画过的眼睛此刻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姐,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她伸手想挽我的胳膊,声音黏腻得发嗲,“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嘛?
你怎么会和时宴霖……你都不知道,我早上看到你从那个房间出来,我都吓死了!
爸爸要是知道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眼神里充满了试探和一种隐秘的兴奋。
我猛地停住脚步。
帝菌猝不及防,差点撞到我身上。
我侧过头,冰冷的视线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脸上那层虚假的关切。
“帝菌,”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空气的寒意,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收起你这套把戏。
四年前你玩剩下的,现在看着,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怜。”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精心维持的表情僵在脸上,眼底那点委屈迅速被惊愕和羞怒取代。
“姐!
你什么意思!
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你知不知道时宴霖他……他怎么样,都与你无关。”
我冷冷地打断她,目光扫过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漂亮脸蛋,“管好你自己。
还有,离我的事远点。
再让我发现你像今天早上那样,未经允许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微微倾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