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痛得无法呼吸。
陆明远搂着受惊的赵婉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不怕不怕,一只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伤到你就好。”
他看都没看我和雪团儿的尸体一眼,转头对我冷冷地说,语气里满是厌烦:“以后别养这些脏东西!
吓到婉儿了!”
脏东西?
我抱着雪团儿冰冷僵硬的小身体,浑身都在颤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流不下来。
我看着他,看着依偎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冷笑的赵婉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雪团儿……我想起它刚来的时候,那么小,那么软。
是陆明远从集市上买回来送给我的。
他说:“晚儿,我看你一个人闷,让它陪陪你。
它像你一样,干干净净的。”
他那时笑着,把雪白的小兔子放进我怀里。
我抱着它,心里像灌了蜜。
他说我像它一样干净。
如今,在他眼里,它成了脏东西,而我……又算什么呢?
最后一点寄托和温暖,被他们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碾碎了。
7雪团儿的死,抽走了我最后一丝生气。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整日待在阴暗的杂物间里,对着雪团儿留下的一小撮绒毛发呆。
阿离守着我,寸步不离,小脸上满是担忧和愤怒。
这天夜里,赵婉儿突然病倒了。
她躺在我的旧房间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陆明远急得团团转,请来了赵婉儿带来的一个老御医。
那御医装模作样地把了脉,摇头晃脑,最后沉重地说:“郡主这是沾染了此地不洁的阴秽之气,邪祟入体啊!
必须用至阴至纯、凝聚了月华精魄的灵物做药引,方可救命!”
“是何灵物?
先生快说!”
陆明远急切地问。
御医捋着胡须,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杂物间的方向:“此物……唯有与月华同源的精怪心头之物……比如,月见草妖的心头花露!
此乃其生命本源,蕴含最精纯的月魄精华,定能驱散邪祟!”
“心头花露?”
陆明远脸色一变,显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猛地看向我这边,眼神剧烈挣扎。
就在这时,床上的赵婉儿悠悠转醒,气若游丝。
她看到我,费力地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冰凉刺骨。
她眼中含泪,声音断断续续:“苏姐姐……别……别听他的……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