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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爱上47岁绝经的我 番外

袅袅雾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六月的天,像个烧得滚烫的巨大蒸笼扣在头顶,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蒸腾着热浪,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让人喘不过气。人民公园的相亲角,此刻更是人声鼎沸,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大妈们摇着印着“专治不孕不育”广告的塑料扇子,唾沫横飞地推销自家滞销的儿女,声音一个比一个尖利,像无数根针扎着耳膜。我,王美娟,四十七岁,离异,无业,光荣绝经。穿着一件洗得褪色、领口还有点松垮变形的前几年爆款碎花连衣裙,拎着个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环保袋,像个误入菜市场的咸鱼,挤在这片充满焦虑的“婚恋市场”里。“哎哟,这不是美娟嘛!”一个尖利到能划破玻璃的声音猛地刺过来。我眼皮都没抬,就知道是那个一辈子都在跟我较劲的远房表妹,林薇薇。她扭着腰挤过来,身上那股浓得能熏死蚊子的...

主角:林薇薇王美娟   更新:2025-06-10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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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薇王美娟的其他类型小说《霸道总裁爱上47岁绝经的我 番外》,由网络作家“袅袅雾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的天,像个烧得滚烫的巨大蒸笼扣在头顶,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蒸腾着热浪,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让人喘不过气。人民公园的相亲角,此刻更是人声鼎沸,热得让人心烦意乱。大妈们摇着印着“专治不孕不育”广告的塑料扇子,唾沫横飞地推销自家滞销的儿女,声音一个比一个尖利,像无数根针扎着耳膜。我,王美娟,四十七岁,离异,无业,光荣绝经。穿着一件洗得褪色、领口还有点松垮变形的前几年爆款碎花连衣裙,拎着个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环保袋,像个误入菜市场的咸鱼,挤在这片充满焦虑的“婚恋市场”里。“哎哟,这不是美娟嘛!”一个尖利到能划破玻璃的声音猛地刺过来。我眼皮都没抬,就知道是那个一辈子都在跟我较劲的远房表妹,林薇薇。她扭着腰挤过来,身上那股浓得能熏死蚊子的...

《霸道总裁爱上47岁绝经的我 番外》精彩片段

六月的天,像个烧得滚烫的巨大蒸笼扣在头顶,一丝风都没有。

空气里蒸腾着热浪,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让人喘不过气。

人民公园的相亲角,此刻更是人声鼎沸,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大妈们摇着印着“专治不孕不育”广告的塑料扇子,唾沫横飞地推销自家滞销的儿女,声音一个比一个尖利,像无数根针扎着耳膜。

我,王美娟,四十七岁,离异,无业,光荣绝经。

穿着一件洗得褪色、领口还有点松垮变形的前几年爆款碎花连衣裙,拎着个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环保袋,像个误入菜市场的咸鱼,挤在这片充满焦虑的“婚恋市场”里。

“哎哟,这不是美娟嘛!”

一个尖利到能划破玻璃的声音猛地刺过来。

我眼皮都没抬,就知道是那个一辈子都在跟我较劲的远房表妹,林薇薇。

她扭着腰挤过来,身上那股浓得能熏死蚊子的劣质香水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她身边紧贴着一个穿西装、打领带、梳着油亮背头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眼神飘忽,从头到脚打量着我,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嫌弃。

林薇薇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

“啧啧啧,我说姐,您都这把年纪了,黄土埋半截身子了,还来这儿瞎凑什么热闹啊?

这地方是给年轻人准备的,您这样的‘绝经老妖婆’。”

她故意把最后五个字咬得又重又慢,生怕周围的人听不清。

“就别搁这儿浪费资源,丢人现眼啦!

省省心,回家跳跳广场舞多好!”

周围瞬间投来一片混杂着怜悯、好奇、当然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同年龄段的妇女,眼神复杂;有年轻姑娘,带着点优越感的审视;更多的是那些替儿女操心的父母,眼神里赤裸裸地写着“这种条件也敢来?”

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我的头顶,脸颊火辣辣的。

我攥紧了手里那个廉价环保袋的提手,粗糙的塑料边缘勒得掌心生疼。

我王美娟活了四十七年,什么白眼没受过?

可被当众指着鼻子骂“绝经老妖婆”,这口恶气还是堵得我胸口发闷。

“林薇薇!”

我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

“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找不找对象,关你屁事!


本事把你身边这位‘青年才俊’看牢了,别让他哪天眼瞎看上我这种‘老妖婆’!”

我豁出去了,声音拔得老高,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泼辣劲。

林薇薇被我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身边的油头男更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向别处。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固的时刻……“呜——呜——呜——”一阵低沉、极具压迫感的轰鸣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公园上空闷热的死寂。

这声音太近了,太响了,像贴着人的头皮在咆哮。

所有人,包括还在跟我对骂的林薇薇,都下意识地、惊愕地抬起了头。

只见一架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直升机,如同神话里降临的钢铁巨兽,带着巨大的风压,稳稳地盘旋在相亲角上方低空!

它掀起的狂暴气流瞬间卷起地上的灰尘、枯叶、还有大妈们手里的相亲资料,漫天飞舞。

尖叫声、惊呼声顿时炸开了锅,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慌乱地四散躲避,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上看。

只见,那直升机舱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舱门口。

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勾勒出他挺拔如青松的身形。

一身剪裁完美、昂贵得肉眼可见质感的深灰色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

那张脸……我活了四十七年,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帅得惨绝人寰”。

五官深刻如雕塑,眉眼冷峻,下颌线绷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场。

他站在离地几十米的舱门口,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穿透混乱的人群和漫天飞舞的纸屑,直直地落在了我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公园的嘈杂和混乱,都成了他降临的背景板。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聚焦下,那个天神般的男人,竟然动作利落地顺着垂下的绳梯,敏捷地滑了下来!

昂贵的皮鞋稳稳地踩在了公园泥泞、沾满脚印和灰尘的地面上,离我不过几步之遥。

他带来的几个同样西装革履、气势迫人的保镖迅速排开人群,清出一小片空地。

空气凝固了。

几千双眼睛死死盯着这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又带着强
烈压迫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几乎窒息。

紧接着,让所有人彻底石化的一幕发生了!

这个如同神祇降临的男人,竟然在我面前,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去!

他动作流畅而虔诚,昂贵的西装裤管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地面的污渍,他却浑然未觉。

他仰起那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跳停止的脸,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我惊愕茫然的眼睛,低沉醇厚、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激动和狂喜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公园上空:“王美娟女士!

我终于……终于找到您了!”

我?

找到我?

我差点以为自己热晕了出现了幻听。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脚后跟踢到一块凸起的石头,差点摔倒。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那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浓烈得化不开的、近乎偏执的炽热光芒。

“二十三年!

整整二十三年零七个月!

我从未放弃过寻找!”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当年那个雨夜,您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发誓,此生非您不娶!

今天,我终于找到您了!”

雨夜?

救人?

二十三年?

我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完全对不上号。

二十三年前我才多大?

二十四岁!

那会儿好像……好像是在工厂食堂打杂?

什么时候救过人了?

还是个这么小的小屁孩?

等等,不对……这男人看着也就二十七八……二十三年前他顶多四五岁?

我救了个小豆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彻底懵了,嘴巴无意识地张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几千人仿佛被集体施了定身法,只剩下直升机螺旋桨还在头顶不知疲倦地嗡嗡轰鸣。

陆琛,这个如同从财经杂志封面走下来的年轻首富(我脑子里终于迟钝地蹦出了这个名字),完全无视了我脸上活见鬼的表情和周围掉了一地的下巴。

他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极其简洁地吩咐了一个字:“伞。”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助理反应快得惊人,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把……一把印满了粉色Hello Kitty图案的折叠伞?!

陆琛无比自然、甚至带着一种郑重的仪式
感,从我那只印着超市LOGO、寒酸无比的廉价环保袋里,抽出了我用来遮阳挡雨、同样印着Hello Kitty的旧折叠伞。

然后,他极其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把崭新的、印着同样粉色猫咪图案的伞,塞进了我的环保袋里。

这诡异的“仪式”完成,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专注得仿佛我是稀世珍宝。

“王美娟女士,”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坎上。

“我,陆琛,以陆氏集团的名义,正式向您求婚,请您,嫁给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后那个一直捧着个不起眼小箱子的助理,猛地将箱子打开!

刹那间,仿佛有一道浓缩的银河倾泻而出!

刺目的、纯粹到极致的光华从那小小的箱子里爆发出来!

那是满满一箱切割完美的顶级白钻!

每一颗都大得惊人,在炽烈的阳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同时也足以灼伤人眼的璀璨光芒!

“嗡——”人群彻底炸了!

惊呼声、抽泣声,以置信的尖叫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相亲角。

无数手机疯狂地举了起来,闪光灯亮成一片。

“天啊!

那是真的钻石吗?”

“陆琛!

是那个陆氏集团的陆琛!

首富啊!”

“他疯了?

向那个大妈求婚?”

“我的妈呀!

这一箱钻石得值多少钱?!”

林薇薇那张刚才还写满刻薄和得意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一张被揉烂又踩了几脚的废纸。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死死盯着那箱光芒万丈的钻石,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陆琛,再看看傻在当场的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成了焦炭。

而我,王美娟,四十七岁,离异,无业,光荣绝经。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完了完了,这直升机螺旋桨声太大,我肯定是彻底聋了,或者……是热疯了?

价值十亿的聘礼,以一种极其粗暴、极其不符合陆氏集团格调的方式,堆满了城中村那栋破败出租楼的狭窄过道。

一箱箱贴着封条、沉甸甸的金条,码得像廉价的砖头;成堆的珠宝盒子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的房产证和股权转让协议堆成了小山,最上面一份的受益人名字
,赫然写着“王美娟”,楼里炸开了锅。

平时为了几毛钱水电费能吵半天的邻居们,此刻全都挤在过道里,探头探脑,脸上混杂着极度的震惊、羡慕和一种“世界是不是疯了”的恍惚。

闪光灯就没停过,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把本就狭窄的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我,王美娟,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陆琛那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牵着。

他走在我身侧,高大的身躯替我挡开大部分探究和混乱的目光,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我脚下发飘,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是踩在那一箱箱金条上。

楼道里浑浊的空气混合着劣质香水、汗味和一种崭新纸币特有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耳边是嗡嗡的议论声、快门的咔嚓声、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比昨天在相亲角那场荒诞剧还要不真实百倍。

“陆……陆先生,”我嗓子发干,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这……这太多了……我……”我想说“我受不起”,想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张在昏暗楼道里依旧轮廓分明、英俊得不像真人的侧脸,看着他眼底那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我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微微侧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不多。”

他声音低沉,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这只是开始。

你值得最好的,美娟。”

他自然地省去了姓氏,仿佛我们已是相识多年的亲密伴侣。

就在这时,我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哐当”一声被从里面狠狠推开。

我那远房表妹林薇薇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冲了出来,精心烫染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扭曲的狰狞。

她身后跟着她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男友,此刻也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王美娟!”

林薇薇的尖叫划破了楼道的喧嚣,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眼睛因为嫉妒和愤怒而赤红。

“你还要不要脸!

你给陆总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一个四十七岁的老女人!

绝经了!

连颗能用的卵子都枯竭成渣了!

你凭什么?!”

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楼道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闪光灯疯狂闪烁的声音和记者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鄙夷,有好奇,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兴奋。

一股熟悉的羞愤和怒火猛地窜上我的头顶。

又是“绝经”,又是“卵子枯竭”!

这刺耳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自尊心。

我下意识地想反击,想用最恶毒的市井俚语骂回去,想扑上去撕烂她那刻薄的嘴!

然而,没等我动作,也没等周围的哗然彻底爆发,我身边的男人动了。

陆琛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只是微微侧身,将我更彻底地护在了他挺拔的身影之后。

他缓缓抬起眼,看向歇斯底里的林薇薇。

那眼神,不再是面对我时的专注温和,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漠然,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碍眼的垃圾。

空气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话语清晰、冰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残酷,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楼道里:“正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薇薇那张因惊愕而僵住的脸,又扫过她身后同样石化的男友,最后落回我身上,冰冷褪去,竟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我结扎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闪光灯不再闪烁,议论声彻底消失。

楼道里几百号人,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记者,全都像被集体施了石化魔法,嘴巴张着,眼睛瞪着,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震惊和茫然之中。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得像一张纸。

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她精心维持的世界观,连同她那点可怜的优越感,在这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三个字面前,被砸得粉碎。

她身边的男友,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陆琛的眼神如同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而我,被陆琛护在身后的王美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又被猛地松开。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荒诞和极致爽快感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刚才的羞愤和怒火,直冲天灵盖!

绝经?

卵子枯竭?

结扎?

好啊!

太好了!

简直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看向这个从天而降、将我卷入这场疯狂漩涡的男人。

他依旧面无表情,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削,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可在他眼底深处,在那片冰冷的漠然之下,我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荒诞。

荒谬绝伦。

可偏偏,这种离奇到极致的“匹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意外地捅开了我心里某个沉重的锁。

我看着林薇薇那张惨白扭曲、彻底失声的脸,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写满“这世界太疯狂”的面孔,看着身边这个冷得像冰、却又说着最“贴心”话语的男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野蛮的勇气,或者说,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豁出去,猛地攫住了我。

去他妈的!

管他是真是假,管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泼天的富贵,这打脸的机会,送到我王美娟嘴边了,不狠狠咬上一口,啃下最大最肥的一块肉,我还是那个被指着鼻子骂“老妖婆”的受气包吗?!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陆家位于山顶、如同城堡般的庄园大门。

车窗外掠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巨大的喷泉雕塑、以及远处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私人森林。

这一切奢华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我坐在柔软如云的真皮座椅里,身上穿着陆琛让人紧急送来的、标签都没拆的昂贵套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丝绸面料,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打脸林薇薇是爽了,可接下来呢?

这泼天富贵,怎么接?

怎么用?

怎么才能不露怯?

更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坐稳了?

车子在主宅那恢弘得如同宫殿般的大门前停下。

穿着笔挺制服的管家早已躬身等候。

陆琛率先下车,绕到我这边,极其绅士地为我拉开车门,伸出手。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把手放进他干燥温暖的掌心。

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一种微妙的电流感窜过指尖。

他稳稳地扶我下车,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然而,当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我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审视和……评估?

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
否完好无损。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点刚刚升起的、因他维护而产生的微妙好感瞬间冷却了几分。

果然,商人本性。

他认定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给予这一切。

这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他付出巨大代价拍下的古董。

“别紧张。”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安抚。

“跟着我就好。”

紧张?

老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挺直了背脊,努力忽略掉手心传来的微汗,下巴微微抬起,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镇定的笑容。

“嗯。”

踏入灯火通明、挑高足有七八米的主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冰冷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清雅昂贵的香氛。

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衣香鬓影,低声谈笑,一派上流社会的优雅从容。

然而,当我和陆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所有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十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惊讶、探究、毫不掩饰的鄙夷、难以置信……像无数道无形的探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

那些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冰冷的审视,从头到脚地扫视着我,在我那张即便化了妆也难掩岁月痕迹的脸上、在我身上那件虽然昂贵但显然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套裙上、在我略显局促的姿态上反复逡巡。

“琛儿,回来了?”

一个保养得宜、穿着墨绿色丝绒旗袍、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微笑着迎了上来,是陆琛的母亲。

她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得体笑容,目光却像精准的手术刀,在我身上快速而挑剔地划过,最后落在陆琛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和……不赞同。

“妈。”

陆琛微微颔首,手臂自然地环上我的腰,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动作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这位是王美娟,我的未婚妻。”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未婚妻”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无声的巨浪!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那些“四十七岁?”

、“看着像他阿姨…”、“离异的?”

、“听说绝经了…”之类的字眼,还是断断续续、带着毒刺般钻入我的耳朵。

一道道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充满了赤裸裸的轻蔑和嘲讽。

我的
脸颊开始发烫,腰肢在他臂弯里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得令人厌恶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娇嗲和夸张的惊讶响了起来:“哎呀!

表姐!

真的是你啊!

天呐,刚才在门口远远看着,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林薇薇!

她竟然也在这里?!

她穿着一身显然是新买的、价格不菲的香槟色小礼服,脸上堆着假笑,扭着腰快步走过来,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眼底却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表姐,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是陆总给你新买的吧?”

她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生怕别人听不到的做作。

“哎哟,这牌子可贵了!

表姐你以前哪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呀?

啧啧,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涂着闪亮指甲油的手指,“不经意”地捻了捻我套裙的袖口料子,动作充满了轻佻和侮辱。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鄙夷的目光几乎要将我淹没。

陆琛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绷紧,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正要开口,我却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一股无名火混杂着被当众羞辱的难堪,还有之前积蓄的破罐破摔的狠劲,猛地冲了上来!

老娘今天就是来当“凤凰”的!

还是只专啄瞎眼鸡的凤凰!

我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比林薇薇更假、更热情洋溢的笑容,反手一把抓住她试图缩回去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哎哟”一声。

“哎呀,薇薇表妹!”

我声音拔得比她还高,带着一种浮夸的惊喜。

“你也来啦?

瞧瞧这身新裙子,真漂亮!

花了你男朋友不少钱吧?”

我故意上下打量她,眼神挑剔。

“不过呢,表姐我得提醒你一句,这颜色衬得你脸色有点黄,下次挑衣服可得注意点,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得了黄疸呢!”

林薇薇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气得嘴唇都在抖。

我不等她反击,猛地松开她的手,像是嫌弃什么脏东西似的。

然后变戏法似的从那个印着超市LOGO、与这奢华晚宴格格不入的廉价环保袋里,掏出了那把崭新的、印满粉色Hello Kitty的折叠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把突兀的伞上。

我无视那些错愕的目光,极其自然地把伞塞到林薇薇怀里,动作带着一种施
舍般的随意。

“喏,拿着!

你姐夫陆琛特意给我买的!

崭新崭新的!”

我故意把“姐夫”两个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着林薇薇抱着那把幼稚的伞,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精彩纷呈。

“表姐知道你羡慕,送你啦!

别客气!

就当是沾沾姐姐我的喜气!

哦对了,”我像是刚想起来,声音又拔高了一个调门,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市侩。

“我看你男朋友今天好像没开车来?

是不是他那辆‘宝马三系’又送去修啦?

那破车三天两头坏,修车的钱都够再买一辆了吧?

要不要让你姐夫派辆车送送你们?

反正他车库里的车多得是,放着也是放着,那辆新到的劳斯莱斯我看就挺好,够宽敞!”

我连珠炮似的说完,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林薇薇和她那个油头男友最虚荣、最脆弱的痛点上!

宝马三系是租的?

修车钱贵?

车库里的劳斯莱斯?

每一个信息点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向他们的自尊心!

整个大厅彻底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林薇薇抱着那把Hello Kitty伞,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欲绝,死死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她身边的男友更是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宾客们,那些刚才还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目光,此刻变得极其复杂。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份市井泼辣所带来的戏剧性效果的……敬畏?

我清晰地看到陆琛母亲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彻底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厌恶?

而陆琛本人……我微微侧过头,看向他。

他正低头看着我。

那张万年冰山般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痕。

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冰冷的评估,也不是公式化的温和,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从未出现过的光芒——惊愕、探究,甚至……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但在这所有情绪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极淡的、如同看到新奇玩具般的……兴味?

他的手臂依旧环着我的腰,但刚才那股保护性的力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禁锢?

像猎人终于捕捉到了期待已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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