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一切地朝着陈振邦和林晚的方向猛扑过来!
镁光灯不再是闪烁,而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疯狂地、毫无间歇地爆闪!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连成一片刺耳的轰鸣,几乎要掀翻宴会厅华丽的天花板!
耀眼的强光将陈振邦那张失魂落魄、如同见鬼般的脸,和林晚那张平静得近乎诡异、沾满油污的脸,清晰地定格在无数镜头之中!
混乱!
尖叫!
推搡!
保安试图阻拦,却瞬间被汹涌的人潮冲散!
场面彻底失控!
就在这片足以将人吞噬的疯狂闪光风暴中心,林晚却笑了。
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冰冷得如同维多利亚港底千年不化的寒冰。
在足以刺瞎人眼的白光中,她无视周围汹涌的人潮和几乎要戳到脸上的镜头,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那只曾经斩过无数油鸡、布满油污和细小伤痕的手,用同样沾着油污的袖口,用力地、缓慢地,擦拭着自己沾满劣质粉底和油烟的左脸颊。
一下,两下。
随着她的擦拭,劣质的化妆品被抹去,露出底下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底色。
一道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盘踞在她左颊颧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耳际的淡粉色疤痕,在刺目的镁光灯下,暴露无遗!
那是三年前,从地狱爬出时,被碎裂车窗玻璃留下的永恒印记!
这道疤痕,如同揭开封印的咒语,将她身上那股刻意营造的卑微、怯懦瞬间撕得粉碎!
一种经历过极致毁灭后浴火重生的、混合着尖锐恨意和冰冷嘲讽的、极具冲击力的美,如同淬毒的利刃,在混乱喧嚣中破茧而出!
她的眼神,锐利、清醒,带着洞穿一切虚伪的冰冷光芒,穿透疯狂闪烁的灯光,死死钉在陈振邦惊骇欲绝的脸上。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却像冰锥般,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和混乱,清晰地刺入陈振邦的耳膜,也清晰地被周围几个离得最近的记者手中的麦克风捕捉到:“陈生,”她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目光扫过他胸前那几块刺眼的油污,“食油鸡饭咁心急做咩?”
她顿了顿,看着陈振邦那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冰棱:“三年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