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带着血腥味的刺痛。
我试过联系她。
电话拨过去,永远是忙音,或者被直接挂断。
发出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她彻底切断了与过去、与我的联系。
曾经亲密无间的闺蜜,如今被一道无形的、名为“流量”和“厄运”的鸿沟彻底隔绝。
一种混合着愤怒、担忧、无力感和某种不祥预感的阴云,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每一次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空荡荡的颈间,那股寒意便深入骨髓。
直到今天清晨,一通电话打破了我行尸走肉般的状态。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接通的瞬间,一个疲惫不堪、带着浓重哭腔的中年女声传了出来,是苏晴的母亲。
“是……是晚晚吗?”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是晴晴妈妈……求求你……求求你来看看晴晴吧!
她……她快撑不住了!
孩子……孩子情况很不好……医生都摇头了……晴晴她不吃不喝,人快疯了……她以前……以前就听你的话……求你了晚晚……阿姨给你跪下了……”电话那头传来压抑不住的、绝望的痛哭。
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在这位母亲撕心裂肺的哭求声中,轰然崩塌。
此刻,我就站在这扇隔绝着生死的ICU病房门外。
掌心下冰冷的门板仿佛在汲取我身体里最后一丝温度。
门内,是曾经偷走我护身符的闺蜜,和她可能即将失去的孩子。
深吸一口气,那浓重的消毒水味呛入肺腑。
我用力推开了门。
病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几盏医疗仪器发出幽幽的、冰冷的蓝绿光芒,规律地跳动着,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
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药物苦涩的气息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肉体衰败的沉闷气味。
各种仪器的低鸣声、液体滴落的嗒嗒声、氧气通过湿化瓶发出的咕噜声,交织成一首单调而压抑的死亡协奏曲。
正对着门的病床上,一个小小的身体深陷在惨白的被褥里,几乎被淹没。
那是苏晴的儿子。
他脸色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泛着青紫色。
小小的胸膛随着呼吸机有节奏的挤压而微弱起伏,每一次都显得无比艰难。
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臂上扎着留置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