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着。
我已经给你买了明天晚上七点的机票,你要上去省城机场,太早的我怕会赶不及,我一会给你定县城直达机场的大巴,去县城坐车你会的啦,坐过很多次了……老妈一直沉默着,我想了想补充道。
你不要迟到哦,机票好贵,好几千,不能退票改签的。
听到好几千老妈终于有了反应。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应着,一边嘱咐她带齐证件一边哒哒哒在平板上操作,把该买的不该买的都买了、该定的不该定的都定了。
第二天晚上,齐家嘉开车和我一起去接机,老妈肩扛着一个大的红蓝塑料编织袋和一众推着简约时尚行李箱的人一起走出来。
我远远看到后鼻子一酸,扭头看到齐家嘉也红了眼眶……她应该是想她的妈妈了。
我知道这是她愈合不了的伤口,所以我从未敢提起过。
大三上学期的时候,齐家嘉妈妈病重进ICU,她和高中那次一样四处借钱筹医疗费,甚至逾矩向实习公司的高层借钱……那时我把一直以来打工、奖助学金攒下来的钱以及老妈刚转的下个月伙食费、厚着脸皮和手头宽裕的舍友借的两千块,艰难凑了一万借给齐家嘉。
钱借到了,但是却没用上。
齐家嘉妈妈不想再拖累女儿了,吞了偷偷积累下来的安眠药彻底了结了病痛。
那时我担心齐家嘉想不开想飞回去陪她一起处理后事,奈何当时正值旺季,来回机票快赶上我一年学费了……齐家嘉在电话中听出我的念头后出声阻止了我,说她很快办完过两天就回学校。
那两天,我向舍友借了两个充电宝确保无论在哪手机都有电,一天给齐家嘉发八百条信息,打七八个电话,但凡超过十分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我就心慌意乱、胡思乱想。
我用余光偷偷瞟齐家嘉,她已经擦干了眼泪。
转眼几年过去了,我还是不敢提起相关话题,想了想转移话题。
何熠铭有借过你钱吗?
齐家嘉顿住了,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紧接着噗呲笑了。
没有,我倒是有想过要向他借钱,但不巧,每次我有事时他都没出现在我面前,我打工、上课自习时倒是阴魂不散跟着我……听着我忍不住讥笑,本想接着讥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