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却咧嘴笑道:“啧,跑什么,都回去休息!阿离,去给兄弟们买点酒肉,放半天假!”
众人一阵欢呼。
谢渊却来不及听他们的奉承,一路小跑回了住处。
他得洗个澡,好生捯饬一下,才能见她。
不一会,他便将自己收拾利索,在镜子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的旁边的阿离都笑出了声。
“公子好像阿花。”
谢渊心情好,搭话道:“阿花是谁?你的新朋友?”
阿离摇头:“是宫中的那只花孔雀!”
谢渊瞪了他一眼,如今他没心思骂他,甚至是没心思想姜妩是如何得知他在这儿的。
“我就知道,她根本离不开我。”谢渊笑着,十分自信的看向阿离:“你家公子,何时脱过靶?”
说着,便又一路小跑,朝宫门去了。
……
姜妩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拒之宫外。
她甚至连宫门都没进的去,太后一听她的名字,便将礼物都丢了出去,还让人把她轰了出来。
“夫人还是请回吧,您当年宁愿忤逆太后,也要下嫁给沈家世子,太后…”
张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说是近侍,姜妩还不知道女人那点事儿?
她以前,可纯靠着那点穷守着妇道了。
太后有权有势,身边养着一群俏模样的宦官,也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
姜妩将金豆子藏在手里,一把握住张公公的手:“多谢公公提点~”
张公公也是个妙人,他十分惊喜竟还有这般光天化日行贿赂之事,却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顿时对姜妩有了些好感。
他反摸了几下她的手:“夫人言重了,过几日太后生辰,您可再来碰碰运气!”
二人心照不宣。
只是角落里的谢渊,眸光森冷,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恼怒,只是周身的杀气腾起。
姜妩感觉身后阵阵凉风,不禁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
“小姐,怎么了?”
姜妩一怔,捂着胸口道:“无妨。”
阿离还是第一次瞅着公子这模样,身上的消息竟一时间不敢上前禀报。
只是太急!
“公子……”
谢渊眸色微敛,竟有一瞬失态的囧意。
“何事?”
阿离支支吾吾,谢渊本就心烦,不禁怒道:“有话就说!”
“我们拿到的传国玉玺……”
“是假的。”
九华殿。
虽是入夜,但殿内却如白昼。
“公主殿下!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男人浑身没伤,额头上却爆着青筋,眼睛渗血般的红。
宫女直起腰,余光瞟着帐中的女人并未叫停,便熟练的将最后一根绣花针,捅进了他的指甲。
“啊!”
一阵惨叫,吓的他身边的女子尖叫连连。
男人最终瘫倒在地,粗重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缦中女人翩然放下酒杯,朝二人走了过来,也终于看人看清了容颜。
漆黑的发,朱红的唇,通身只披一件紫色长裙,赤着脚,雪白柔软,踩在冰凉刺骨的地砖之上。
走动时,笔直修长的双腿在裙摆之下若隐若现,活色生香。
“我再问一次……”她在男人面前站定,用脚勾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视自己:“你从,还是不从?”
男人从进门的嘲讽,不屑,到此时扎针,喂蛊…早已被折磨的没了心性。
见他不语,容璟娇笑一声:“呵呵~陈郎,你知道我对你一见倾心,情深不能自抑,谁让你非要去皇兄面前请旨娶这个贱人!”
她装的难过的模样,噘着嘴:“好生让容璟难过呢!”
旁边跪着的女子,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勇气,结结巴巴道:“我,我同他乃是陛下赐婚,你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