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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相逢情已尽傅修谨苏婉宁全局

傅修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小姐您好,您委托我司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结果是?”苏婉宁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继续听着里面的话语。“您未婚夫傅修远与傅氏集团傅修谨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他们是两个人。”“但是,您现在身边的傅修远是半年前出现,他不过是傅修谨用来代替自己的替身。”轰——!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水痕蜿蜒扭曲,像无数双诡异的手紧紧攥住苏婉宁的心脏。苏婉宁颤抖着指尖切回到视频页面。屏幕里,傅家大少傅修谨身着定制西装,正温柔地为乔家千金乔舒妍戴上订婚戒指。聚光灯下的两人宛如天成。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傅修谨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和今早她亲手给未婚夫傅修远戴上的一模一样。人也和她的未婚夫傅修远……长相别无二致!电话里的声音犹在耳畔,她的思绪仿佛被...

主角:傅修谨苏婉宁   更新:2025-06-11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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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修谨苏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别相逢情已尽傅修谨苏婉宁全局》,由网络作家“傅修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小姐您好,您委托我司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结果是?”苏婉宁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继续听着里面的话语。“您未婚夫傅修远与傅氏集团傅修谨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他们是两个人。”“但是,您现在身边的傅修远是半年前出现,他不过是傅修谨用来代替自己的替身。”轰——!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水痕蜿蜒扭曲,像无数双诡异的手紧紧攥住苏婉宁的心脏。苏婉宁颤抖着指尖切回到视频页面。屏幕里,傅家大少傅修谨身着定制西装,正温柔地为乔家千金乔舒妍戴上订婚戒指。聚光灯下的两人宛如天成。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傅修谨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和今早她亲手给未婚夫傅修远戴上的一模一样。人也和她的未婚夫傅修远……长相别无二致!电话里的声音犹在耳畔,她的思绪仿佛被...

《久别相逢情已尽傅修谨苏婉宁全局》精彩片段

“苏小姐您好,您委托我司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结果是?”

苏婉宁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继续听着里面的话语。

“您未婚夫傅修远与傅氏集团傅修谨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他们是两个人。”

“但是,您现在身边的傅修远是半年前出现,他不过是傅修谨用来代替自己的替身。”

轰——!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水痕蜿蜒扭曲,像无数双诡异的手紧紧攥住苏婉宁的心脏。

苏婉宁颤抖着指尖切回到视频页面。

屏幕里,傅家大少傅修谨身着定制西装,正温柔地为乔家千金乔舒妍戴上订婚戒指。

聚光灯下的两人宛如天成。

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傅修谨无名指的那枚戒指上。

和今早她亲手给未婚夫傅修远戴上的一模一样。

人也和她的未婚夫傅修远……长相别无二致!

电话里的声音犹在耳畔,她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入了漩涡,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五年前那个雨夜,院长妈妈墓碑前,她被一声微弱的“救我”惊得浑身一颤。

她将浑身是血的少年背回出租屋。

少年说自己是孤儿,她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他很乐观,明明浑身是伤,却扬着灿烂的笑,桃花眼弯成月牙。

“我叫傅修远,姐姐,你呢?”

她脸微微一红,小声回道:“苏婉宁……”此后的一段日子里,两人在狭小的出租屋中相互依偎。

傅修远会在清晨为她做早餐,会在深夜紧紧抱着她,那些甜蜜的瞬间,让苏婉宁沉沦。

两人迅速陷入爱河,承诺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这半年来,她总感觉傅修远不对劲。

虽然长得一样,言辞一样,举止也一样,但和她印象中的傅修远完全不一样。

直至她在网上看到傅氏集团大少傅修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她鬼使神差的调查起来,甚至委托了侦探社。

就在刚刚,她得到了明确回复。

原来,自己身边的这个‘傅修远’,是假的!

他抛弃了她,却又送了一个替代品,是出于愧疚?

又或者说……他将她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婉宁,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呢。”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男人站在阴影里,随着他走出,露出了一张与直播中傅家大少傅修谨一模一样的脸。

男人看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忍不住无奈一笑:“又怀疑我?

我也想当傅大少,可惜,没那个命啊!”

‘傅修远’靠近她,径直搂住了她的腰:“好了老婆,别再胡思乱想了,饭菜好了,吃完饭休息吧!”

感受着腰间的手,苏婉宁心中泛起一丝恶心,下意识的拂开:“没有……这场订婚仪式真是盛大,挺让人羡慕的。”

‘傅修远’尴尬一笑:“我会好好努力工作,也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嗯,我相信你,先吃饭吧。”

苏婉宁淡淡说道。


出租屋内,暖黄灯光洒落,小餐桌上摆放着两三碟素菜。

苏婉宁心不在焉,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食物。

​对面的‘傅修远’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工地上发生的趣事。

可苏婉宁一句也没听进去,目光落在对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皱眉打断道:“修远,咱们的戒指呢?”

说完,紧紧盯着‘傅修远’的眼睛。

‘傅修远’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喉结微微滚动,垂下眼眸。

吊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浓重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片刻后,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方才开口:“咳,今早去工地干活前担心被刮花,就特地放在工地的衣柜里了,忙昏了头竟给忘了。”

他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做出懊恼模样:“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忘,明天一定戴着回来。”

苏婉宁端起水杯轻抿一口,余光却掠过对面男人紧绷的神情。

窗外炸雷滚过,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入耳话音也有些支离破碎。

五年的朝夕相处,她太熟悉这抹故作轻松的笑 —— 从前傅修远偷吃她藏的巧克力时,就会用这种微笑弧度掩盖眼底的慌乱。

这人倒是将傅修远模仿的入目三分。

可是,再像也是假的 —— 就像镜中花永远触不到露水,水中月永远照不暖寒夜。

这份清晰认知如冰锥刺入心口,让本就千疮百孔的伤痕,又泛起新的刺痛。

既然要离开,直接明说便好,为何还要找个替身来欺骗她?

想着,苏婉宁的心好似被千万颗细针扎了一下又一下。

“嗯,没事,只要不是丢了就行。”

她放下杯子,瓷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不过,刚刚视频中傅家大少傅修谨订婚戴的戒指,和咱们的款式倒是一样。”

对面之人夹着青菜的手顿时停在半空,短暂片刻后,他干笑了两声:“市面上同款多着呢!

说不定啊,是傅家抄了咱们戒指的款式,毕竟婉宁的眼光,那可是一流的!”

听着这番话,苏婉宁强忍住内心的失望,白了他一眼,佯装生气,“就你有理!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傅修远’见状,眼睛亮晶晶的说:“婉宁,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傅家少爷吧?

要是我有那身份,早带你吃香喝辣啦,还会窝在这小出租屋?”

​“天地良心,我要是对婉宁有半句隐瞒,就让我天天搬最重的砖!”

“婉宁,你多吃点,别光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这活生生的大帅哥在面前,还不够你瞧的?”

说着,他往苏婉宁碗里添了块豆腐,热气氤氲间,声音忽地放软,神情地望着苏婉宁郑重地开口:“婉宁,等我有了钱,一定给你买最好的戒指。”

看着他深情的目光,苏婉宁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恰好看到碗里碎成两半的豆腐。

氤氲热气里飘来呛辣味,与记忆里清淡的养胃药粥截然不同。

傅修远胃不好,她特地找中医学习了养胃的药粥。

此刻这盘肉沫豆腐却辣得呛鼻,可对面人却浑然不觉,甚至津津有味地吃着,还含糊不清地说:“婉宁,以后可不许再胡思乱想啦。

要是再怀疑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嗯,好。”

苏婉宁淡淡应了声,没再说话。

饭后,‘傅修远’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

苏婉宁则转身走进卫生间进行洗漱。

当她裹着氤氲水汽出来时,‘傅修远’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并如往常般端来一杯热牛奶,“婉宁,这是今天的牛奶,趁热喝了早点睡吧!”

苏婉宁接过温热的玻璃杯,盯着奶面浮着的奶皮,沉默了。

睡前喝奶,是这半年才有的习惯。

只因这半年来,‘傅修远’每晚雷打不动地给送上一杯牛奶,而她每次喝完都会困意十足。

想着,苏婉宁晃了晃杯子,平静点头。

“好,知道了,我先把头发吹干,喝完就直接睡了。”

‘傅修远’笑了笑,并未多想,转身进了浴室。

等到浴室响起水流的声音,苏婉宁才悄悄走进厨房。

将牛奶倒进厨房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将池内的牛奶全部冲进下水道。

随后躺回床上闭眼装睡。

良久之后,浴室的水声停了。

‘傅修远’擦着头发出来,见她呼吸平稳,一幅熟睡的模样,轻轻舒了口气。

随后换上干净的衣物,轻手轻脚的出门。

待对方走后,苏婉宁立即睁开眼睛,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上后,一路尾随至小区门口。

她抬头跳目,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相对而立。

隐约的话语正不停传来。

“傅总,婉宁……不,是苏小姐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

“那您打算怎么办?”

傅修远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等我与乔舒妍的婚礼结束后,我会好好向她解释,弥补她,这三天,你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今晚过后,我晚上就不回来了。”

这一刻,苏婉宁捂着红唇,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她原本还抱着一丝期待,可现在,这丝期待彻底破灭了。

惨笑一声,她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想离开了,三天后。”


夜很深了,老式挂钟在墙角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苏婉宁听见楼道里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她慌忙把手机塞进枕头下——她知道,真正的傅修远回来了。

等到傅修远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之时,苏婉宁早已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模样。

傅修远脱下衣服后,在苏婉宁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床垫因重力下陷的弧度里,苏婉宁睫毛剧烈颤动。

熟悉的雪松气息裹着夜间寒意漫过来,傅修远指尖触到她发梢时,指腹微微发颤。

“对不起。”

满含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

苏婉宁在黑暗里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心中充斥着愤怒。

对不起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欺骗?

还不是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她心中溢满愤怒和失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质问出声。

可心中涌上来的酸涩好似凝成硬块,哽在喉间。

她死死攥着被角,任由泪水无声渗进枕套。

因为,她无法原谅被欺骗。

……翌日,晨光透过破旧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苏婉宁身上。

苏婉宁悠悠转醒,走出房间,一眼便看见桌上的早餐,旁边贴着一张便签:“婉宁,我去工作了,早餐记得吃,爱你!”

苏婉宁机械地咬了一口面包,本应该美味的面包,此刻却味同嚼蜡。

她随手打开手机刷着视频。

没刷几条,又是昨天傅家大少与乔家千金订婚直播的视频切片。

她下意识的点进评论区,果不其然,满屏都是羡慕的评论。

其中一条评论让那个她的眼神暗了暗。

这傅大少也是命硬,听说他曾被绑匪绑走,失踪了快五年,一回来就和乔家千金订婚了。

快五年吗?

原来,一切的真相都有迹可循。

沉默了会后她关掉手机,简单清扫了屋子后,便来到了手表店。

店员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苏小姐,您定制的手表已经到啦!

我这就给您拿。”

不一会儿,店员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走了出来。

她打开礼盒,手表瞬间映入苏婉宁眼帘,表盘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表带纹理细腻。

“苏小姐,您眼光真好,相信您男朋友收到一定会很喜欢。”

“谢谢!”

苏婉宁轻轻抚摸着手表,自嘲一笑,把礼盒抱在怀里,离开手表店。

回到家中,她静静看着礼盒中的手表。

这原是要送给傅修远的生日礼。

为了买下这块手表,这段时间每次下班后,她都会跑去兼职。

哪怕身体疲惫不堪,一想到傅修远收到礼物时的惊喜模样,她就充满了干劲。

可现在,满满的都是讽刺。

……台灯在信纸上投下暖黄光晕,苏婉宁握着钢笔的指尖发颤。

后天就是傅修远的生日,也是他与乔家千金联姻的日子。

手表躺在丝绒礼盒里,表背刻着的“For my sunshine”被台灯照得发亮,却刺得她眼眶生疼,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了整个眼眶。

笔尖悬在纸面良久,才落下第一行字:“傅修远,当你拆开这个礼物时,我已经离开了。”

记忆突然翻涌,曾经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三年前的初雪夜,他裹着寒气冲进便利店,捧回她念叨好久的栗子蛋糕;暴雨天他把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淋着雨拦车,大雨将他淋成落汤鸡;就连普通的周末,他也会顶着乱发把她圈在厨房角落,手把手与她揉面团,面粉沾在鼻尖也顾不上擦,偏要凑过来偷偷吻她一下才肯罢休。

那些细碎的温柔此刻都化作心中的钝痛。

倾泄在纸页上,一字一句诀别的书信中。

“记得你说过,手表是时间的契约。”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带,想起他替她戴上时,指腹擦过她腕间的温度。

那时窗外的紫藤开得正好,傅修远笑着说要把每个晨昏都刻进表盘。

而如今,那些残酷的真相,将这些美好的回忆碾成齑粉。

苏婉宁已经将写好的信封好,塞进礼盒包装的夹层中。

晚上,‘傅修远’拎着一大袋食材进门,目光落在桌上系着绸丝带的礼盒,惊讶地询问:“婉宁,这是给谁的礼物?”

“后日是你的生日,当然是给你的。”

苏婉宁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真的吗!

婉宁,我最爱你了。”

‘傅修远’一怔之后,急忙露出高兴笑容,扑过来将她抱入怀中。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苏婉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傅修远,你看到了吗?

别的男人在抱你的未婚妻,还有今晚,你的未婚妻要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这都是你自己亲自做的决定!

“当然是真的,不过,一定要生日当天才可以拆哦!”

苏婉宁笑了笑,随后挣脱了对方的怀抱。

她看着‘傅修远’把礼盒宝贝似的双手捧起,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傅修远也是这样捧着她织错针的围巾,兴奋地说:“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那时他眼睛里的星光,现在却隔着五年的谎言深渊。

原来最锋利的刀,不是他要与人结婚,而是他不但占着未婚夫的身份,还让另一个男人替他来到她身边。


次日,晨光熹微,苏婉宁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

又不禁自嘲一笑,昨天她没有拒绝那杯牛奶,她想看看这个替身有没有那个胆子。

感受着身旁位置上的冰凉,显然,他没有。

吃过早餐后,她怀抱一束金黄的菊花,踏上了前往墓园的路。

转乘几趟公交车后,到了墓地。

墓园里,静谧而又庄重。

苏婉宁来到院长妈妈的墓前,缓缓蹲下身子,将菊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孤单的轮廓。

“院长妈妈,五年前,就在这里,我遇见了傅修远。

这些年,我们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光,还订了婚。”

苏婉宁伸手轻轻抚摸着墓碑,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迷茫,“可……可是最近,我发现他竟然一直在欺骗我。”

“他或许还爱着我,但已经不重要了。”

一阵微风拂过,墓园里的松柏沙沙作响,仿佛在倾听苏婉宁的诉说。

她在墓前倾诉了许久,内心的忧思渐渐消散。

回到出租屋后,还没等她缓过神,手机“叮咚”一声,闺蜜赵浅柔的消息弹了出来。

“婉宁,救命!

下午店里有个大客户预约,我临时有点急事,你能不能来帮我顶个班?

拜托了!

你最好了!”

消息后面还跟着一连串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苏婉宁看着消息,一阵无奈,便答应下了。

“太爱你了婉宁!

今天下午两点,你直接来店里就行。”

时间紧迫,苏婉宁匆匆整理了一下,便出门前往赵浅柔工作的婚纱店。

午后的街道有些闷热,苏婉宁赶到婚纱店时,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赵浅柔早已在店门口等候,一见到苏婉宁,便像看到救星般冲了过来:“婉宁,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别慌,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跟我讲讲工作内容。”

赵浅柔一边带着苏婉宁往店里走,一边说道:“其实工作挺简单的,就是接待客人,介绍婚纱款式,帮忙试穿。

今天下午傅氏集团总裁傅修谨和他未婚妻乔舒妍要来确认结婚礼服,可别忘了。”

“傅氏集团总裁傅修谨?”

苏婉宁心里咯噔一下。

可赵浅柔说完,不等她回答,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苏婉宁赶鸭子上架,也只好开始熟悉店内的婚纱款式。

可她的内心总是不自觉的溢出失望。

没过多久,店门“叮咚”一声被推开,苏婉宁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走进店里的,正是傅修谨和乔舒妍。

傅修谨身姿挺拔,眼神深邃,浑身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势。

而乔舒妍则身着红色的连衣裙,气质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

苏婉宁的心跳陡然加快。

傅修谨察觉到了苏婉宁的目光,侧头看了过去,脸色微微一变。

乔舒妍也顺着傅修谨的目光看过来,当她的视线落在苏婉宁脸上时,瞳孔更是瞬间收缩。

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苏婉宁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后,她强压下心中愁思,走上前去,礼貌地微笑。

“欢迎二位光临!

我是今天负责接待的导购,二位是来确认结婚礼服的对吧?”

乔舒妍回过神来,目光在苏婉宁身上来回打量。

“对!

你……怎么称呼?”

“我叫苏婉宁。”

“苏婉宁,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从小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对父母的事情一无所知。”

“那你……乔小姐,您问我这些干什么?”

苏婉宁冷冷打断对方的话,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说话见目光看向傅修谨。

后者也立即阴沉下去脸色。

乔舒妍沉默了会,摇头道:“没什么。”


“可能是后天就要举行婚礼,最近忙婚礼的事,有些累了。”

乔舒妍轻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亲昵的挽住了傅修谨的手腕朝苏婉宁道:“苏小姐,带我们去试婚纱吧!”

“好……”苏婉宁握紧着掌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明明眼前的人是和自己相恋五年的人。

可他竟当着自己的面,和另一个女人这般亲密无间。

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阵阵刺痛。

她强压下心中的痛苦,引领两人来到礼服的展示区,揭开防尘罩,介绍道:“这款您定制婚纱采用顶级蕾丝面料,手工刺绣,设计独特,非常适合……”乔舒妍接过婚纱,转身走进试衣间。

傅修谨接过配套的西装,也走进旁边的房间。

当试衣间的布帘彻底拉开时,空气中溢满了雪松香与玫瑰香。

傅修谨整理着脖子上的领带,镜中乔舒妍正踮脚整理他肩头的褶皱,酒红色的裙摆扫过他熨烫笔挺的西裤线。

一名导购员急忙上前恭维的说着:“二位站一起简直太登对了!

比杂志封面的模特还要好看!”

苏婉宁攥着蒸汽熨斗的手指发麻,看着镜中重叠的身影。

乔舒妍歪头朝傅修谨浅笑,“好不好看?”

傅修谨沉默了会,点头说道:“好看。”

突然,苏婉宁不小心被手中的熨斗烫了一下,而熨斗也“咚”重重砸在熨烫台。

店内所有人都视线都朝她这出望来。

苏婉宁弯腰捡起熨斗,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傅太太的敬酒服需要试穿吗?

熨烫好了”她听见自己过于干涩沙哑的嗓音。

“试一下吧!

小心点。”

乔舒妍踩着缎面婚鞋转身走进试衣间,苏婉宁低着头将敬酒服送了进去。

后背的拉链拉合上,乔舒妍走到傅修远边,对着三面镜转了个圈。

导购们的赞叹声如潮水般涌来,“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等夸赞的词语连续不断。

但是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她发颤的心尖上。

苏婉宁的心好似被重锤一点点敲碎。

泪水难以抑制地流出眼眶,她背过身去,用手背抹去流出的泪水。

苏婉宁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在大庭广众下爆发。

直到收银台的黑卡划卡声响起,她才方觉傅修谨和乔舒妍已经离开了。

玻璃门闭合的刹那,店内静了片刻,骤然爆发出窃窃私语。

“傅总和乔大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的婚礼,肯定无比奢华。”

“听说傅总接手傅氏集团后,业绩蒸蒸日上。

现在又和乔家强强联合,未来不可限量阿!”

“真羡慕呀!

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谈一个像傅总一样的。”

“别做梦了!

就凭你,也想钓到金龟婿?”

……苏婉宁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她的目光盯着玻璃橱窗外两人交叠的倒影。

细密的雨丝洒落,傅修谨绅士地撑着伞替乔舒妍开车门,乔舒妍浅笑着坐进劳斯莱斯副驾。

车门开开合合,引擎低鸣着碾过积水,溅起水花。

冰凉的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突然,手机在口袋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傅修远”两个字的备注进眼底。

“婉宁,我今晚加班,你早点休息!”

指间在对话框内敲打出大段的文字,犹豫片刻后。

她删掉对话框内文字,将手机熄屏放进口袋里。

五年的时光,也难以真正看清一个人。

再铮铮的誓言也会碎成齑粉。


暮色像团浸了墨的棉絮,顺着出租屋斑驳的窗棂渗进来。

苏婉宁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指尖还残留着婚纱店蒸汽熨斗的灼痛。

冰箱里还剩半盒牛奶,她就着面包啃了两口,干涩的面团卡在喉咙里。

第三格还摆着傅修远爱吃的榨菜,玻璃罐上贴着她手写的便签:“少吃腌制品”。

此刻那字迹被水汽晕染得发皱,像极了她这支离破碎的心。

突然想起在某个的深夜,她蹲在厨房替他熬醒酒汤,他从背后环住她时,下巴蹭着她发顶说:“婉宁,等有钱了,我要带你过上好日子。”

而现在,他或许在乔家豪华别墅里享受佣人的服务。

行李箱拉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苏婉宁开始收拾离开时要带的一些必需品。

她在抽屉里翻找自己的证件。

抽屉深处掉出张泛黄的电影票根,犹记得那时,他偷偷牵她手时掌心全是汗。

在这间只有几十平方的小出租房里,每一处都有着两人美好的回忆。

可现实确是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

苏婉宁再也没有收拾的心情,拿起浴袍走进了浴室。

浴室镜面上映出她眼下的青黑。

热水冲过肩膀时,她突然想起昨夜傅修远道歉时沙哑的嗓音——那声“对不起”和订婚宴视频里傅修谨对乔舒妍说“我愿意”,恍惚之间竟在脑海中重合。

她盯着排水口打着旋的泡沫,直到水温变冷。

镜中倒影模糊成一团白雾,她伸手去擦,却触到镜片边缘自己几天前贴的便利贴。

“今天也要开心呀!”

短短几天,边角早已已经卷翘。

她将便签揭下来、撕碎扔进垃圾桶内。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枕边的手机亮着未读消息:“婉宁,今工地忙,今晚不回去了,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苏婉宁没去做丝毫理会,踩过冰凉的地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纸箱里。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苏婉宁接通后,对面是渡轮的工作人员。

“苏小姐,渡轮将于明日中午12点准时启航,请您合理安排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苏婉宁望着墙上的日历,明天就是傅修远的生日——或者该说,是傅修谨的婚礼。

她看楼下早餐铺升起的炊烟被江风揉碎,就像那些被谎言浸透的清晨和黄昏。

脑中突然掠过一些画面:他教她骑单车时掌心的温度、暴雨天背着她蹚水时哼的跑调情歌、还有每个深夜等他归家时,窗外路灯在窗帘上画的寂寞光斑。

苏婉宁将装着书信和手表的礼物盒,郑重的放在桌子上。

静待着明日的到来。

晨光刚穿透云层时,苏婉宁正蹲在出租屋地板上系行李箱扣。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渡轮工作人员发来的提醒短信:“请于十一点半前登船。”

苏婉宁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打开家门。

楼道里传来邻居蒸包子的香味,混着不知谁家小孩的啼哭声。

苏婉宁顿了顿,最后看了眼这个与傅修远一同生活过五年的屋子。

褪色的窗帘还在风里摇晃,墙上贴着他们去海边拍的照片——照片里他替她挡住海风。

而此刻,他的手或许正温柔地替另一个女人整理婚纱。

她把钥匙轻轻放在餐桌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婉宁望着有些阴沉的天色,傅修远说过的情话好似在耳边响起:“等攒够钱,我们买套带阳台的房子,种满你爱的绣球花。”

而现在,乔家别墅的婚礼现场,道路两边摆满了红绣球花。

可这一切,都跟她再没关系了。


大门“砰”地被重重关上。

苏婉宁攥紧行李箱拉杆,一步一步往楼下走。

坐上了早已预约好的出租车司机,后视镜里映出她泛着血丝的眼睛。

车子径直往城东码头开去,苏婉宁望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心里又酸又涩。

车窗缓缓升起,她别过头,不再看那些渐渐后退的风景。

就在这时,出租车与一个骑着摩托的男人相驰而过。

而那个男人正是‘傅修远’。

……‘傅修远’怀里抱着袋早餐,直直地朝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心中也有些空落落的。

“婉宁,你在吗?”

他边找边喊,声音在空屋子里回荡。

可‘傅修远’竟发现,苏婉宁的东西全没了踪影。

他的心中愈发惊恐,但还是勉强安慰自己,“肯定是巧合,她说不定是买菜去了。”

他的目光落回到桌上系着丝绸缎带的礼盒。

双手有些颤抖地慢慢拆开包装,一封信滑落出来。

刚看了两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苏婉宁的电话,一次、两次……连续拨了好几个,听筒里始终只有单调的嘟嘟声,始终无人接听。

‘傅修远’定了定思绪,急忙拨打傅修谨电话。

可电话依旧迟迟没有拨通。

……另一边,傅家别墅内的水晶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

傅修谨与乔舒妍的婚礼正在这里热烈的举行着。

火红地毯从门口蜿蜒至礼堂深处,两旁娇艳的花朵肆意绽放,浓郁花香与香槟气息交织弥漫。

傅修谨穿着定制西装,身姿笔挺地站在花拱门下。

他看着各界名流纷纷入场,想到一会要实施的计划,面上露出笑容。

宾客们你来我往的寒喧声不觉于耳,香槟塔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此时的傅修谨盯着乔舒妍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唇,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苏婉宁。

就在这时,香槟塔“哗啦”一声倒塌,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傅修谨的心口猛地一疼,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阿谨,你似乎不太舒服?”

乔舒妍体贴地递来纸巾。

“没事,缓缓就好。”

他勉强笑笑。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尽管心中的不安几乎要溢出胸口,他还是咬牙挂断了电话。

简单处理好倒塌的香槟塔后,婚礼继续举行。

傅修谨的指尖触到乔舒妍掌心时,余光瞥见礼堂角落的座钟。

心下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另一边,江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苏婉宁的拖着行李箱往渡轮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细雨。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心烦意乱之下,她干脆关机。

核验身份后顺利登船,根据号码牌找到自己的房间。

舱房虽有些狭小,她却觉得比那个充满谎言的出租屋要更令人安心。

走出房间站在渡轮甲板上,迎着海风。

苏婉宁迎着风张开双臂,任浪花飞沫扑打在脸上。

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那些虚与委蛇的温存,都与她再无关系。

她静静等待着渡轮的启航。


此刻,傅家老宅内婚礼现场热闹非凡,音乐悠扬婉转,宾客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当婚礼进行到高潮时,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傅修谨和乔舒妍的爱情短片时。

突然,屏幕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紧接着,一段监控视频开始重复播放。

画面中,傅家老宅楼梯转角处。

傅修谨的继母身着吊带睡裙,妆容精致,脸上却挂着阴狠的笑。

突然,她双手用力一推,傅修谨的生母瞬间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从楼梯上滚落。

傅父就站在距离楼梯不远处的阴影里,全程目睹着这一切。

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与愤怒,反倒在傅母滚落在客厅地板时,快步走上楼梯,轻轻拍着继母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事儿没人会知道。

这女人早就碍眼,没了她,咱们往后的日子轻松多了。”

继母顺势依偎进傅父怀里,矫揉造作地说:“可吓死我了,都怪她一直缠着你不放,今天我实在气不过……亲爱的,不会有事吧?”

傅父紧紧搂住继母,“放心,有我在。”

两人就这样在楼梯上卿卿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母在楼下痛苦挣扎,直至没了动静。

现场瞬间一片哗然,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哪,这也太残忍了!

没想到傅家背后竟如此黑暗。”

“平日里看傅家风光无限,谁能想到背后竟如此不堪!”

“看来傅家表面的繁华下,不知道还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傅修谨的继母原本正得意地接受宾客祝贺,当视频画面出现的那一刻。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中不断重复: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紧接着,她双手捂住腹部,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有眼尖的人瞬间注意到,她的身下逐渐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蔓延开来。

几乎同时,乔父也突然直挺挺地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众人惊慌失措,现场乱作一团。

“快叫救护车!”

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很快,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继母和乔父被医护人员迅速抬上车,疾驰而去。

傅修谨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积压多年的仇恨终于得到了宣泄。

曾经,他满心期许,认为能抛开所有纷扰,与苏婉宁携手,在平凡的烟火中共度余生。

在那段简单纯粹的时光里,他一度以为,这份平凡的幸福,就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在他得知母亲的死亡另有隐情。

父亲不仅对真相刻意隐瞒,还袒护小三,甚至严令禁止他追查时,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然后他逃了。

直至半年前,小三有孕,父亲大张旗鼓地将她迎娶进门,让她堂而皇之地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继母。

为母亲讨回公道的念头,在他心中如野草般疯长,难以抑制。

最终,他还是咬着牙,回到了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傅家。

自回到傅家起,他便在私下偷偷调查事情的真相。

他对继母的仇恨,在得知事情真相后,达到了巅峰。

为了让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付出代价,他暗中指示佣人,每日为继母准备相克的食物。

这些相克食物如同慢性毒药,逐渐侵蚀着继母的身体,她腹中胎儿更是再无可能生还。

傅修谨收集了继母过往违法犯罪的铁证,匿名提交给了警方。

等待她的,将是牢狱之灾。

而对于傅父,傅修谨同样没有手软。

不久前,他趁着傅父不注意,将精心准备的药剂倒入其酒杯。

药剂无色无味,却毒性极强,很快便发挥了作用。

从今以后,傅父后半生都将在病床上度过。

台上的傅修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正准备宣布婚礼取消,联姻也随之作废时。

乔舒妍却突然走到他身边,将手机举到他面前。

屏幕上,苏婉宁被绑在一处悬崖边,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呼啸的风声。

原来苏婉宁在甲板上的时候,乔舒妍安排的人趁其不备。

悄悄将苏婉宁迷晕并运下了渡轮。

乔舒妍眼神阴鸷,声音冰冷地威胁。

“傅修谨,想让苏婉宁活命,就和我顺利完成婚礼,否则……”傅修谨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握紧拳头,语气森寒地威胁道:“你敢动她,我让你付出代价!”

“呵,现在,你别无选择!

我不但要你和我举行婚礼,还要去领证。

就算结了再离,我也要分走你一半财产。”

乔舒妍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贪婪。

“乔舒妍,你就不怕我直接让乔家破产?”

“有本事你就去,反正……少说废话,同意不同意。”

傅修谨咬着牙,心中迅速权衡利弊。

他深知乔舒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不答应,苏婉宁很可能性命不保。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傅修谨强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安抚好宾客。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婚礼继续进行。

婚礼流程结束后,傅修谨拉着乔舒妍直奔民政局。

在工作人员的见证下,两人完成了结婚登记。

结婚证刚到手,傅修谨迫不及待地说:“乔舒妍,现在该放人了吧!”

“哟,这么着急?

放心,我这就打电话。”

乔舒妍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话音刚落,乔舒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后,立刻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乔小姐,不好了!

苏婉宁坠崖了……”
乔舒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乱地询问:“你说什么?

苏婉宁坠崖了?

到底怎么回事!”

“乔小姐,一个骑机车的男人突然冲了进来,趁我们不备,拉着苏婉宁直接冲了下去……”傅修谨听到这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他,僵在原地。

他双眼瞪得滚圆,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艰难。

“不,这不可能……婉宁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会坠崖……”傅修谨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回想起之前在婚礼现场,他一心只想着马上就要复仇成功,却对苏婉宁的异常不管不顾,他的内心就如被千万根针扎着。

“我怎么这么糊涂!

我早该想到乔舒妍会不择手段,我早该保护好苏婉宁!”

悔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乔舒妍气得满脸通红,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怒吼。

刚刚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张。

她害怕了,她只是手段狠厉,但从未想过要背上人命。

傅修谨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乔舒妍手中的手机,冲着话筒咆哮:“人在哪里坠的崖?

立刻给我救人!

要是婉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陪葬!”

挂断电话,傅修谨吩咐秘书安排人手搜救,随后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冲了出去,朝着悬崖方向飞驰而去。

就在一小时前。

‘傅修远’在看完那封信后得知苏婉宁离开,他便匆忙下楼寻找,挨家挨户地询问。

终于,在街角裁缝店老板娘口中得知了苏婉宁的消息。

“今早上我家那口子,拉的小苏,说是要去城东坐船。”

得知苏婉宁的去向后,‘傅修远’道谢后立刻骑车前往。

到达渡轮附近后,‘傅修远’远远看到昏迷的苏婉宁,被几个蒙面的人挟持着往悬崖边走去。

他不敢轻举妄动,远远地将机车藏好,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躲在一辆废弃卡车后,清楚地听到绑匪们的对话:“走,按乔小姐的吩咐,把这个女人绑在悬崖边,再拍段视频发过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绑匪,恶狠狠地挥舞着手中绳索。

另一个绑匪跟着应和:“对,等乔小姐婚礼结束,就把这女人直接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听到这话,‘傅修远’心下一紧,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他大脑高速运转,一刻不敢耽误,匆匆折返回渡轮。

一路不断地打听下,他终于在甲板上找到了船长。

他上前一步重重的跪在甲板上,声音急切且颤抖。

“求你救救我的未婚妻。

她被绑匪绑了,他们要把她带到悬崖边灭口。”

船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怔,随即转身正色道:“我派几个会潜水的人在在悬崖下面的海水中接应。”

……商定妥当后,‘傅修远’带着两个小的便携氧气瓶,立刻返回原来藏身的废旧卡车后。

‘傅修远’的目光紧紧盯着绑匪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最佳的营救时机。

在绑匪们将苏婉宁绑在悬崖边上,忙碌着收拾东西时。

‘傅修远’见状,骑上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带着苏婉宁直直冲下了悬崖。

此时,悬崖下方的海域,暗流涌动。

刚刚安排的人在海水中四处搜寻,却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傅修远’只能紧紧拉着苏婉宁,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艰难地寻找着方向。

突然,一群数量庞大的鱼群朝着他们的方向涌来,疯撞击着他们。

‘傅修远’毫不犹豫地将苏婉宁紧紧护在怀中,用身体承受着鱼群的冲击。

冰冷的海水迅速带走他们的体温。

海里空气稀薄,更难以呼吸。

随身携带的小氧气瓶很快就没氧气了。

苏婉宁在‘傅修远’怀里,意识逐渐模糊,呼吸越来越微弱。

‘傅修远’看着苏婉宁苍白的脸,心如刀绞,他摘下自己的氧气面罩,放在苏婉宁脸上,竭尽全力地带着苏婉宁拼命着向上游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修远’的体力逐渐耗尽,四肢变得沉重无比,可他依然紧紧抱着苏婉宁。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苏婉宁活下去。

这时,船员们终于在一片礁石附近找到了他们,将两人救上了岸。

‘傅修远’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失去了意识。

苏婉宁醒来后,看着躺在一旁的‘傅修远’,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握住‘傅修远’的手,轻声呼唤:“傅修远,你醒醒……”可话音刚落,她便因体力不支,再次昏倒了过去。


另一边,傅修谨一行人的车,很快抵达了城东郊区的悬崖边。

海风呼啸着在耳边回荡,海浪拍打着崖底的礁石,发出巨大的声响。

傅修谨站在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几乎站立不稳。

“婉宁,你怎么会……我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在空旷的悬崖边回荡。

“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处理好一切,要是我能早点跟你坦白一切……”傅修谨的脑中不断浮现曾经幸福的过往:曾经,他们在狭小却温暖的出租屋里相依相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轻柔地洒在彼此脸庞。

苏婉宁会在忙碌一天后,带着满身疲惫,却仍笑意盈盈地为他准备晚餐。

两人窝在沙发上,分享着生活的琐碎,即便日子清苦,却满溢着幸福。

而如今,那些美好的画面,却像尖锐的刺,一下又一下刺痛他的心。

“如果我没有为了复仇,选择回到傅家;如果我没有将苏婉宁卷入这复杂的纷争;如果我能抛开一切,带着她远走高飞……”傅修谨喃喃自语,每一个“如果”,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心。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明明数小时前还是大仇得报的痛快,可现在就要承担失去挚爱的痛苦。

两种极致的情感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此刻,无尽的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不敢想象如果苏婉宁真的死亡。

“不……不会,婉宁没死,婉宁绝对不会死。”

傅修谨喃喃自语,后面声音陡然升高。

他猛地转身,神色有些癫狂,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秘书。

“立刻安排人搜救!

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把这片海域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苏婉宁!”

“傅总,搜救小队已经在工作……”秘书从未见过傅修谨如此失态,连忙点头回应。

接下来的时间,傅修谨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一直守在海边。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每当有救援人员回来,他都会迫不及待地冲上去询问,可得到的却总是失望。

深夜,海风愈发刺骨,傅修谨裹着一件单薄的外套,独自站在海边。

望着漆黑一片的海面,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苏婉宁,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他喃喃自语中,泪水一遍遍的模糊了双眼。

……等到苏婉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视线模糊。

看着陌生地房间,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舷窗外,波涛汹涌的海面映入眼帘,海浪拍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因浑身酸痛,动作显得迟缓而笨拙。

一时不慎,手肘碰倒了床头边的玻璃杯。

“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惊得苏婉宁一颤。

这巨大的声响,很快惊动了负责看顾她的小护士。

小护士匆忙推门而入,轻声说:“苏小姐,您醒了。”

“嗯,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婉宁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迷茫。

“苏小姐,我们在前往英国的轮船上,这里是轮船上的休息室,和您一起被救上岸的那位先生在隔壁。”

“他怎么样了?

我要去看看他。”

她再次挣扎想要起身。

小护士边伸手制止苏婉宁的动作,边耐心的劝导。

“那位先生在您隔壁的房间里,他受伤较重,还在昏迷当中。

你现在身体虚弱,医生说需要多休息几天不行,我没有看到他是不会安心的。”

苏婉宁语气坚决,眼神执拗。

小护士见拗不过她,只好找来轮椅,推着她去了隔壁病房。

苏婉宁坐在轮椅上,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悬着。

当病房门缓缓打开,看到‘傅修远’安稳地躺在床上时,她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傅修远’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苏婉宁呆呆地盯着他,海水中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划过。

‘傅修远’在面对鱼群冲击,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抵御危险;在海中缺氧的情况下,又毫不犹豫地将氧气给她……苏婉宁的眼眶渐渐湿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可是,他和傅修谨一起欺骗了自己!

这一年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付出了真心,换来的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想到这里,苏婉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更有难以释怀。

不知何时,小护士已经将她推回了房间,搀扶着她躺在床上休息。

苏婉宁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纠结相互交织。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在矛盾与挣扎中,陷入了沉睡。

而在梦里,‘傅修远’的身影和傅修谨的面容不断交替出现。

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远未结束……与此同时,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了某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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