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爆发,老公奋不顾身将好孕体质的寡嫂抱上救生艇。
我却溺水昏迷,身体被锋利的碎石划破,流掉了还不足月的孩子。
而他和寡嫂亲密拥吻的画面被实况转播,感动无数观众,公婆看了更加坚定让他兼祧两房。
“许薇,你也知道自己肚子不争气,为了程家血脉,我必须照顾嫂子一辈子,等孩子们长大,我会和你白首不离。”
我和程知节结婚九年,他说怕寡嫂伤心在家从不和我同房。
“你回去把主卧打扫干净,嫂子今晚就搬过去。”
“客卧要留给孩子们,你先将就住在厨房吧。”
我面无表情地拔掉输液针头。
他不知道,我早已准备好离婚协议。
在他们的婚礼上,我坐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布加迪。
……“爸妈一会儿要来探望嫂子。”
刚回到家,程知节就迫不及待地使唤我。
他皱眉扫了眼我佝偻的背,“嫂子身子弱,又刚受了刺激,你就24小时贴身伺候她月子吧。”
听到这话我如坠冰窖,他们怎么能这样,这样明目张胆。
偏偏我的孩子,我苦苦求来的孩子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舒曼婷倚在他怀里冲我柔柔一笑,“真是辛苦你了,弟妹。
实在是前几天刚查出来我又有了,不然倒显得我欺负人了呢。”
程知言闻言,目光骤然刺向我平坦的小腹,“听到没,以后用点心,说不定曼婷愿意让孩子叫你干妈。”
每走一步,我腿上的伤口都渗出丝丝血迹,可无人在意。
“哎呦!
你捏的我好疼!”
我还没碰到舒曼婷,就被她推倒在地,掉出了脖子上的鸽血红项链。
程知节的脸迅速阴沉下来,“许薇,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拿来,这本应该属于曼婷。”
“别逼我动手。”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
我是婆婆给程知节精挑细选的联姻对象,而舒曼婷是大哥从广东带回来的厂妹。
可就因为她能生,让我成了这个家的最底层。
这个项链原是婆婆的嫁妆,是我刚嫁进程家时她亲自戴上的。
此刻我将项链递给舒曼婷,“给程家长媳戴,再合适不过。”
程知节神色稍霁,“等送走爸妈,这项链——”话音未落,舒曼婷突然攥着宝石惊叫,“这东西硌得我心口疼!”
锁链被程知节扯断砸向地板,他掐着我下巴厉声道,“许薇,你故意在项链上做了手脚?”
我看着崩飞的宝石碎屑,仿佛听见肚子里那个未成形孩子最后的啼哭。
苍白的嘴唇刚颤了颤,就被他冷笑打断,“你在给谁脸色看?
许薇,你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
“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同样的态度,我不是第一次领教。
成婚多年,他一直把我当成累赘。
他喝酒伤了胃,我关心他,他会嫌我只会事后提醒,不如舒曼婷体贴。
他多日杳无音讯,我找遍所有地方,他说我多管闲事,不如舒曼婷贤惠。
哪怕是在公婆面前,他都会突然冷着脸翻我白眼,径直去给舒曼婷夹菜,间隙还不忘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