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我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注销了社交账号,独自一人,买了一张单程票,离开了京北。
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没有一丝值得我留恋。
张芮大概是把我已经结婚生子的消息告诉了裴逸之。
我的手机开始被各种陌生号码轰炸。
有本地的,有京北的。
电话,短信,接连不断。
我一概不理,全部拉黑。
他似乎是被逼急了。
几天后,我刚走出公司大楼,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
是裴逸之。
五年不见,他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成熟英挺,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浓重的戾气。
他死死地盯着我,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